“我……”秦野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。對于剛才喝開水的行為,更是解釋不通,因為她沒有任何的不適,嘴巴喉嚨也沒有被燙傷。幻覺?她扶著眉頭,指腹按了下太陽穴的位置,隱約有幾分頭疼,不由得問道:“我記得我走在回府的路上,遇到幾個登徒子,怎么一睜眼就在府上了?”“你確實遇到了不測,是離王送你回來的。”說起這事,宗政辰便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,“日后,再讓本王擔心,便休想再獨自出門。”“嗯……”秦野疼得嬌嗔一聲。離王?離王救了她?離王不是人們口中那個生母去得早、自己又不受寵,無權無勢的廢棄皇子嗎?他竟然救了她。倘若不是他,她或許不知會遭遇怎樣的事……秦野抿緊唇角,望向宗政辰,欲言又止。宗政辰看出了她的心思,“有什么話不能直言,對本王還要藏著掖著?”秦野張了張嘴,又有些不好開口。——南巡的事……——罷了,事情關乎皇位之爭,她如果當著辰王的面、提拔離王,指不定辰王會怎么想,換做是她,她也會多心。——可若是不提,安氏指定又要纏著她,哭哭鬧鬧。宗政辰垂眸。南巡……離王……“野兒有話不妨直言。”他開口。秦野實在不好提。對于水深火熱、明爭暗斗的皇家來說,每走一步都需要步步為營,離王剛救了她,她就偏向離王,確實不好向宗政辰解釋。罷了!秦野猶豫片刻,再開口時,換了一番說辭:“我遇到那批登徒子時,本來能拿下的,卻忽然渾身發熱、極度不適,像是……中藥了?”提及此事,宗政辰的目光便冷了下去。同時,門外,少年的慘叫聲:“秦野!救命!”“救命啊!”“??”秦野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,當即掀開被子下了床,拔腿朝外走去,就看見院子里、太陽下,跪在地上一道可憐兮兮的身影。少年跪在榴蓮上,兩只手揪著耳垂,一副認錯的模樣。見到她,似看見救命稻草:“秦野,你快跟我舅舅解釋,我根本不知道那梨子釀被動了手腳,如果我知道的話,我一定不會讓你喝的!”梨子釀!原來是那壺梨子釀!秦野瞬時明白過來,原來是有人在害她。宗政辰一記冷冽如鋒刃的目光掃去:“看來,是本王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太夠。”挽起衣袖,緩步走去。“!”凌千逸皮子一繃,眼睛一瞪,“秦秦秦、秦野……”秦野趕緊上前阻止:“王爺,當時小侯爺正在跟楊公子賽馬,起了些矛盾,解決事情后,一時高興,這才會聚在一起,小飲幾杯。”“有人要害我,是我的疏忽,這不關小侯爺的事。”男人不急不緩的抽出軟劍,“帶不該帶的人喝酒,那就是錯!”“救命!”聽我解釋!凌千逸一把抱住秦野大腿,滿目驚恐的望著逐步走近的男人,嚇得身子發抖,說話都不利索了:“救、救、舅舅,舅舅舅……舅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