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隨著風聲,悄無聲息的流逝著……男人的背影吹著蕭瑟的寒風,更顯孤寂。數(shù)米開外。寒影立在那里,靜靜的看著,沒有上前、沒有開口、沒有攪擾,默默守護。不知過了多久。男人沉啞的嗓音:“王妃呢?”寒影頓了一下,方才走上前兩步,低聲答道:“王妃離開了宮右相府,一直沒有回來。”男人垂眸。之前,在宮右相府,他看見死掉的宮振鴻,多年的仇恨在一瞬間坍塌,他就像失去支撐般倉促的跑了。他的異樣,或許嚇到她了。“王妃回來后告訴本王一聲。”他站起身,理了下亂了的墨袍,輕撫著蕭貴妃的墓碑,深深的望了一眼后,準備離開。寒影嘴角輕抿,欲言又止。王妃的事……她覺得王妃跟主子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王妃不能理解主子,更……配不上主子。“主子!”一鼓作氣下,突然脫口。宗政辰回頭,看向她,等著她接下來的話。寒影輕咽下唾沫,“屬下只是有幾點疑惑。”“王妃她是怎么知道宮振鴻要出賣太子的?又為何要逼死宮振鴻?她分明宮振鴻是您的仇人,卻不讓您親手解決,難道……她在防備著您,或者在做什么您不知道的事……”“寒影!”男人沉聲,打斷她的話,目光極深的注視了她兩秒。片刻,道:“越矩了。”寒影心頭一緊,呼吸一窒,立馬低頭,瞬間不敢再多說半個字。。“王妃,吃橘子。”暴富醫(yī)館的后院里,升著暖呼呼的篝火,因秦野之前交代過,所以大家對她的稱呼從小姐變成王妃。景易遞來已經剝好的貢橘。大漢張飛湊了個頭過來,“我也要!”張嘴,含住,就把景易手里的橘子吃掉了。景易:“……”秦野扒了下光禿禿的腦門,腦子里總是冒著宮振鴻臨死之前、那未說完的話。他說,害蕭貴妃的人并不是他,而是……話未盡,便咽氣。什么叫他沒有害蕭貴妃?思來想去,百思不得其解。景易看著她沉思的模樣,低聲請問:“有心事?”秦野抬頭:“當朝右相宮振鴻死了。”太子倒下后,他的幕僚死的死、跑的跑,逃的逃,帝都起了小混亂,短時間內恐怕是平息不了。“他跟宗政辰有仇,但好像又沒仇?”老話說得好,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宮振鴻臨死前,知道自己有個兒子,那一刻,他是真的激動、真的感激,所以說出的話不會有假。她相信宮振鴻,卻又搞不明白。難道害蕭貴妃的另有其人?她又扒了扒腦門。“再扒,就要禿了。”景易拿起一個橘子,放進她手里,讓她剝橘子玩,防止扒頭。扒得她頭皮屑掉了一地。“景易,查查當年的事,我要跟蕭貴妃有關的所有信息!”“好。”“等等!”秦野剛說完,便想起寒影沖著她大呼小叫的畫面。寒影說她幫倒忙。宗政辰自己不上心,還天天跟別的女人打成一片。現(xiàn)在,她瞎操什么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