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說,我們就像是在玩一場沒有攻略的游戲,全靠瞎摸?”蜃樓的手指在指尖間穿梭,發出細微卻急促的聲響,宛如他內心的不安。他嘆了口氣,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,“這游戲的難度,怕是要調到地獄級了吧。”
門外,鐵桶僵尸正專心致志地對付著那扇無辜的鐵門,它的動作笨拙卻堅定,就像玩家在游戲中無數次碰壁于無形的“土豆墻”。每一次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響,都像是深夜里最刺耳的夢魘,直擊人心最脆弱的角落,讓人不禁脊背發涼。
“嘿,那邊的哥們兒。”蜃樓終于按捺不住,他走到門前,試圖與這位不速之客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對話。“你聽我說,這門不是我的,你把它撓壞了,我可得賠一大筆錢呢,我這月工資還沒發呢!”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,幾分幽默,仿佛是在試圖用一種輕松的方式化解這緊張的氛圍。
但鐵桶僵尸似乎并不領情,它的挖掘工作反而更加賣力,鐵屑與綠漆如細雨般灑落,為這場荒誕的對話增添了幾分真實的殘酷。
“夠了!我說真的,別再挖了!”蜃樓的聲音提高了幾分,他揉了揉太陽穴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“再不停下,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僵尸仿佛聽懂了什么,它緩緩抬起頭,那雙空洞的眼睛直視著蜃樓,隨后,一張嘴,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聲,牙齒狠狠咬在了鐵柵欄上,口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,那味道,足以讓最勇敢的人退避三舍。
面對這令人作嘔的一幕,蜃樓短暫的沉默后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。他從門邊撿起了一根被遺忘已久的搟面杖——那是他多年前沖動之下網購的,一直作為防賊的“心理安慰”躺在門邊積灰。如今,它終于迎來了屬于它的“高光時刻”。
蜃樓猛地推開了鐵門,利用門框作為支點,將僵尸連同門一起推向了樓道的墻壁。那一刻,他仿佛成了無畏的勇士,跨出了安全的避風港,與那個渴望人類腦髓的怪物面對面站立。
出乎意料的是,僵尸的力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。蜃樓在推門時幾乎沒感受到什么阻力,他不禁挑了挑眉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輕松。
而對于鐵桶僵尸而言,那扇困擾它多時的“土豆墻”——或者說,此刻更像是“南瓜頭”的障礙,終于被徹底清除。它轉身,眼中閃爍著對“美食”的渴望,蜃樓的身影,在它眼中,就是那道期待已久的晚餐。
這一刻,蜃樓與僵尸之間,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“對話”,一場關于勇氣、智慧與生存的較量,在這狹窄的樓道里悄然上演。
在那陰暗而略顯荒誕的走廊里,鐵桶僵尸發出了一聲仿佛來自深淵的歡笑般的嗥叫,它笨拙地后退兩步,巧妙地繞過了那扇半開的鐵門,如同醉酒的巨人般,搖搖晃晃地朝著名為“蜃樓”的青年蹣跚而來。
“艦長!快閃開!”蜃樓的背后,傳來了八重櫻急切而略帶顫抖的低呼。這位身著傳統服飾的女孩,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綻放的櫻花,猛然從房間內沖出,身形輕盈一躍,手中緊握的“櫻吹雪”仿佛化作了夜空中最亮的流星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僵尸的頭顱劈去,速度快得幾乎讓空氣都為之震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