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司青沒回國之前，我和楚蕓蕓還是很甜蜜的。
她說在我之前和很多人相親，卻唯獨看中了我。
三杯酒下肚，她主動吻了上來。
楚蕓蕓依偎在我懷里，流著眼淚訴說她從小到大都沒被好好愛過。
我心疼不已，暗暗發誓這輩子只認定她了。
剛結婚時，她也曾經主動洗手作羹湯，也曾牽著我的手走在海邊散步。
后來我才知道，她看中的是我和司青七分相似的臉。
我一問，她就說只是父母故交，到他們這里自然不能斷了交情。
可，他們的關系已經遠遠超過了我能接受的范圍。
過去的回憶如潮水，我翻來覆去到天亮才睡著。
但楚蕓蕓一大早就開始在門外折騰。
碗筷碎在地上的聲音把我吵醒，我再也忍不住沖出了房門。
楚蕓蕓看見我醒后對我吼道：
“早上怎么不起來給我做早飯？不知道我爬山會低血糖嗎？。”
過去楚蕓蕓身體不好，有低血糖的毛病。
我研究了多年的藥膳，終于將她的毛病治好了。
那時的楚蕓蕓抱著我的胳膊說要我為她做一輩子的飯。
我皺眉說道：
“那不是有速食泡面嗎？”
楚蕓蕓翻了個白眼：
“昨天我吃的牛排，前天吃的龍蝦，今天我回家，你就讓我吃泡面。”
“果然人和人之間是有區別的。”
我明白她是在拿我和司青做對比。
可他們吃飯刷的是我的卡。
而且從前為了她身體好，我向來不讓她吃外面的東西，都是早起去市場和大媽搶最新鮮的食材。
那時候的楚蕓蕓，會把我的飯吃得干干凈凈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，我們很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吃飯，她對我的飯也總是嫌棄地倒進狗飯盆。
想到這，我鼻子一酸。
楚蕓蕓見我不說話，指著地上的碎碎片說：
“你去把它收拾好，別扎著我。”
放在從前，我定然是立馬收拾好殘局，生怕她受到傷害。
比如上個月她非要去破倉庫里找東西，不小心碰掉了雜物。
我為了保護她被生銹的鐵片劃傷，傷口深可見骨，現在還有疤痕。
可楚蕓蕓卻只是找出了一張沒寫字的獎狀笑道：
“找到了！司青說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得過獎狀，我這次必須給他頒發一個最佳好友獎。”
當時血流了一手，她看都不看。
想到這，我冷聲說道：
“你自己收拾吧，我累了去睡了。”
楚蕓蕓瞪大了眼睛，她走到我面前，一臉不悅地說：
“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。”
“我最后再和你說一遍，我們是因為父母之交才關系好的。”
這樣的解釋我已經聽了太多次。
我點點頭，也不鬧，語氣平淡：
“你說得對，好好珍惜你們的感情吧。”
“你別太激動，我再去睡一會兒。”
楚蕓蕓看著我，抿緊了嘴唇，眼睛里充滿了不滿。
我知道她在想，我沒替她收拾一地碎片，也不開心我冷冰冰的態度。
如果我吵鬧她肯定會借題發揮。
但我不在意了，更不會不給她指責我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