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進入酒店的大堂,陳天默就嗅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!
那是酒氣、花香、甜品以及各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。
說不上難聞,但是也絕說不上好聞。
這對于嗅覺極其敏銳的陳天默來說,實在是一種折磨。
沒有辦法,陳天默又施展了“鎖鼻功”,鼻不聞為凈。
他也聽到了陣陣遭雜的聲音,看到了鶯鶯燕燕、大腹便便等各色男女人等,只覺頭腦發脹,一陣難受。
其實酒店的大堂非常開闊,原形場地,高頂沉臺,二樓、三樓都是環形廊道,上下都有人在走動和聚集。
會場鋪設著地毯、鮮花,也擺滿了洋酒和糕點,會場中央空置,留作跳舞的場地,角落里擺放著一架鋼琴,有個洋人小伙正在彈奏曲子。
陳天默聽不出人家彈得是什么曲目,畢竟他也不懂,只是覺得還算悅耳。
會場周邊擺放著許多深色的真皮沙發以及大理石桌臺,被隔成了眾多雅座。
陳天默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,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西式的酒店和裝潢,到處都覺得新奇,同時也覺得別扭。
會場的男人們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打扮,也有穿長袍馬褂的,三兩成群,舉著高腳杯,相互高談闊論,笑聲四起,都是一副指點江山、趾高氣揚的模樣。
畢竟,這種地方可是世上大多數人一輩子都進不來的所在。
能出現在這里,就是身份的象征,他們有資格驕傲。
男人們不少,但是會場里的鶯鶯燕燕更多,穿旗袍和穿裙子的女人差不多各占一半,個個粉妝玉砌,她們大多是社交場上的名媛,也有勾欄瓦肆的名姬,也有大家小姐和豪門貴婦。
大家小姐和豪門貴婦相對安穩一些,或站在自己的父親身旁,或伴在自己的丈夫手邊,至于那些名媛和名姬就不安分了,她們像花蝴蝶一樣在男人堆里穿來穿去,跟這個眉來,跟那個眼去,拋送秋波,爭奇斗艷。
總而言之,場上的女人,沒有一個是難看的。
這世上只有窮女人,沒有丑女人,只要有錢,總能打扮的好看。
陳天默和齊玉燕步入會場的時候,有不少人都沖他們投來了目光,或驚訝,或嫉妒,或貪婪。
對于這個場合來說,陳天默和齊玉燕都是陌生人。
陳天默自不必多言,他從來都不屬于上流社會,而那些所謂的上層人物也沒有幾個認識他的。
至于齊玉燕,雖然是省都督的獨生愛女,可是性格內斂,不事張揚,喜靜厭動,從來不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,也幾乎從不參與齊振林的任何飯局,場上的這些人,哪里會有機會認識她。
陳天默又太年輕了,會場上的人想當然的把他當做了一個紈绔子弟,覺得他肯定是托了自家長輩的福,才能進來這個地方,至于齊玉燕,肯定是這個紈绔子弟帶來的相好。
只是,這個“紈绔子弟”長得也太俊俏了,他的“相好”也太漂亮了!
所以,男人敵視陳天默,垂涎齊玉燕,女人嫉妒齊玉燕,心系陳天默。
還有人低聲議論,打聽著陳天默和齊玉燕的身份,而結果自然是沒有誰都說出個所以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