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圓祿和尚的速度,蔣波凌本無躲避的可能,眼看就要引頸就戮,但是黑暗中忽然躥出了幾道影子,直撲圓祿和尚的腦袋、脖子等處!
圓祿和尚吃了一驚,急切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連忙收回月牙鏟,閃身避開,蔣波凌由此逃過一劫。
卻是幾只花鼠在千鈞一發之際,挺身而出,迎敵護主。
“乖乖們,快回來吧。”
蔣波凌死里逃生,驚魂甫定,暫且收了憤怒,招呼花鼠們回來,不叫它們與圓祿和尚糾纏,因為他知道,這幾只花鼠也不夠圓祿和尚打的,再糾纏下去,結果必將與蛇王一樣。
悔只悔這次來得倉促,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,所帶的靈物有限,既沒有靈蛇軍團,也沒有花鼠軍團,連靈梟也不曾帶來,不然,必定讓這圓祿和尚死無葬身之地!
花鼠們聽話的跑了回去,守在蔣波凌的身邊。
圓祿和尚深切凝視,已然看見。
“阿彌陀佛,原來是幾只老鼠啊......”
他高誦一聲佛號,然后冷笑道:“施主,貧僧知道你是誰了,有蛇鼠傍身,又姓蔣,必定是御靈蔣家的人。”
“老賊禿,咱們后會有期吧!”
蔣波凌也不跟他啰嗦,轉身就跑。
道真和尚急叫道:“師父,別讓這小孽畜給逃掉了啊!”
圓祿和尚哪里用他提醒?早提著月牙鏟趕了上去。
他這一追,才發現蔣波凌的身法甚是奇特,左一扭右一扭,宛如蛇行,速度奇快,躥高縱低時,又恍若猿猱,圓祿和尚全速追趕,與他的距離倒是相隔越來越遠了!
他暗暗忖道:“江湖傳聞,那御靈蔣家的騰挪身法是跟自家所豢養的靈物學的,自成一派,頗有獨到之處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啊。我是鐵定是追不上他了,可惜,可惜啊......”
嘆息中,圓祿和尚停下了腳步,舍了蔣波凌,回轉去找道真。
道真和尚急道:“師父怎么不追他了?放虎歸山,后患無窮啊!”
圓祿和尚道:“要是能追上他,我豈能不追?小孽畜的騰挪之術獨樹一幟,我的功力雖然遠勝于他,但身法卻大大不如他,如何追得上?”
道真和尚憂心忡忡道:“那小孽畜今夜吃了大虧,以后肯定還會回來報復我的!”
圓祿和尚冷笑道:“我平時叫你多練功,你死活不聽,只是好吃懶做,如今被人欺負了,才知道害怕了?”
道真和尚訕笑道:“師父,要不然弟子就不在這看經寺的洞窟里住了,還是跟在您身邊侍奉您吧。”
“是我侍奉你還是你侍奉我?”圓祿和尚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說道:“再說了,你能跟我一輩子?我遲早都是要死的!死了以后,誰護著你?人啊,還是得靠自己!”
原來,這圓祿和尚與道真和尚不但是師徒,其實還是父子,圓祿和尚曾是一個江洋大盜,為躲避官府追緝和江湖仇殺,才隱姓埋名,削發剃度做了和尚。做了和尚之后,仍不老實,又霸占了一個女尼,生下了一個兒子,那便是道真,因此對其很是寵溺。
道真和尚說道:“師父,弟子現在也知道錯了。以后跟在您身邊,保證好好跟您學習本事。”
“唉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