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此境界,斷然不算是超凡入圣。
陳天默又開法眼,倒沒看出那少女有什么邪異之色,這才稍稍松了口氣,可繼而他又心中一動,暗忖道:“她既然能隱藏命數,肯定也能遮掩邪異之色,我可不能妄下定論......”
想到這里,陳天默不禁問道:“姑娘,你與我麻衣陳家到底有什么關系?來陳家村究竟所為何事?”
薛曼放下了手,微微一笑,道:“我與你們麻衣陳家半點關系也沒有,也不想來陳家村。只是,我的師父與你們的一位先人交情匪淺,終生掛念。你們家那位先人,大大對不起我師父,我師父也曾起誓,再不見他,再不想他,甚至見到他之后,就得殺了他!可惜可惜,女人總是口是心非,師父在彌留之際,仍舊不能忘懷那負心薄幸的臭男人!尤其是當麻衣陳家被滅的消息傳到我師父耳中的時候,她更是憂心忡忡,寢食不安,非要我來陳家村看看不可。于是我就來啦。”
這一番話說的陳家叔侄三人又驚又詫又怒。
陳天佑當即就喝道:“看你長得好看,還以為你是好人,沒來由,干什么說我們家先人的壞話?!”
陳玉璋也沉聲問道:“什么‘負心薄幸’,什么‘臭男人’,又是怎么‘大大對不起你師父’了,還望姑娘把話說明白些。”
薛曼“嘻嘻”一笑,道:“喲~~你們這就生氣了?我都是聽我師父說的,至于她為什么這么說,我也不知道,你們該去問她。”
陳天佑立刻問道:“你師父在哪里?說出來,我便去找她!”
薛曼道:“你找不到,她在天上。”
陳天佑一愣:“天上?你說什么胡話呢!”
薛曼道:“我怎么說胡話了?她羽化登仙了。”
陳天佑皺眉道:“那就是死了吧!”
薛曼道:“你說話可真難聽!我師父修為超凡入圣,怎么可能會死?就是羽化登仙了。”
陳天默道:“你到底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弟子,師父又是誰?”
薛曼道:“說出來你也不認識,你們年齡太小了,輩分太低了。”
“我們小?”陳天佑不服道:“你瞧著也不比我大多少!”
薛曼冷笑道:“但是按照輩分,你管我叫祖奶奶都還不夠。”
陳天佑喝道:“你胡說八道!”
陳玉璋忽然心中一動,道:“你師父認識的我們陳家那位先人是誰?”
薛曼道:“陳名城。”
“誰?!”
陳天佑驚呼出聲:“我家老祖?!”
陳天默也是極度震驚:“你師父認識我家遠祖?”
薛曼道:“怎么,不許嗎?陳名城在哪里?叫他出來見我,我要把我師父的話轉告給他。”
此言一出,陳家叔侄三人又不免面面相覷。
陳玉璋冷冷說道:“薛姑娘,名城遠祖故去至少一二百年了,怎么可能出來見你?小小年紀,說話也不能太過無禮!”
薛曼冷笑道:“仙逝?我師父說陳名城的修為比她還要高,活的也一定會比她長久,她才剛剛羽化登仙不久,陳名城怎么可能故去一二百年了?”
陳玉璋道:“我自家先人的事情,難道還不如你一個外人知道的多?”
薛曼道:“好,你說陳名城死了,那他的墓穴在哪里,你們帶我去看看。就是在他的墓前把我師父的話轉述一番,也不算我白白來這一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