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陳天默想來,薛曼修為甚是高深,更兼丹丸、符箓厲害,好不容易困住她了,自當(dāng)除惡務(wù)盡,倘若放虎歸山,后患必然無窮。
而這些所謂的五行使者,雖然態(tài)度謙卑,言語頗為有禮,可也不能憑她們?nèi)詢烧Z,就把薛曼給救走了!
陳天佑更是直接上前一攔,抖動手中青釭劍,喝道:“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說打就打,說殺就殺,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么!?”
薛曼負(fù)手而立,面帶冷笑,道:“官渡,你聽聽,人家可是不想讓本宮回去呢。”
官渡沖陳天默躬身一拜,道:“陳家主,還請看在先宮主的面上,叫妾身等西歸。”
陳天默淡淡說道:“我不認(rèn)識你們的先宮主,也沒有什么面子可看。既然血金烏之宮是天下第一邪派,又與麻衣陳家是累世之?dāng)常俏冶悴荒苁窒铝羟椋∮绕涫沁@位薛曼薛宮主,一言不合便驟下殺手,在陳家村里險些要了我叔父的性命!而我兄弟二人若非有些本領(lǐng)傍身,只怕也要把命交待到她手里了。如此‘大恩大德’,陳某豈能輕易揭過?還是留下來吧,容我們報一報她的‘恩情’。”
官渡聞言,眉頭微微一蹙,轉(zhuǎn)瞬看向薛曼,道:“宮主當(dāng)真是在陳家村先行出手,而且還傷了人家嗎?”
薛曼眉頭一挑,道:“不錯,誰叫他們對本宮不敬,說話言語無狀!”
陳天佑喝道:“你說話難道就好聽了?!”
官渡道:“那就請宮主給三位相尊賠禮道歉。”
薛曼一愣,隨即滿面通紅,目露殺氣,嘶聲問道:“你,你說什么?!”
陳天默、陳天佑、陳玉璋三人聞言也都不禁怔住。
這五行使者,難道真的是薛曼的下屬嗎?
下屬敢對自家主子說出這種話?
卻見官渡絲毫不畏懼薛曼的言語威脅和騰騰殺氣,依舊堅持己見,道:“婢子說,請宮主給麻衣陳家的三位相尊賠禮道歉。”
東京、長安、紫薇、雍丘四使也齊聲說道:“宮主,請!”
“好,好,好好好。”薛曼目光逐一掃過五使,口中也連說了五個“好”字,臉上也隱隱現(xiàn)出了一抹殘忍的怪笑,與她那絕世的姿容極其不符。
她看向陳玉璋,瞬間變臉,神情委屈,語氣更是可憐巴巴:“道長,確實是小女子做錯事情了,小女子不該與三位相尊動手的,更加不該傷了道長,小女子罪該萬死。”說罷,她沖陳玉璋深深一揖,道:“只望道長大人有大量,海涵一二,小女子必定感激不盡。”
官渡跟著便伸出手來,掌中托著一個瑩潤如玉的小瓷瓶,遞向陳玉璋,道:“道長,這是血金烏之宮煉制的‘長生丹’,獨門秘方,絕無僅有,服食之后,雖說不能長生不死,但是,延年益壽、駐顏不老的效力還是有的。請道長笑納。”
這下把陳玉璋給弄得徹底愣住,一時不知道是該繼續(xù)翻臉下去,還是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官渡又把手伸向陳天默,道:“陳家主請笑納。”
陳天默沒有接,陳天佑臉色復(fù)雜的看著他,心道:“不知道大哥準(zhǔn)備怎么揭過這事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