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磯真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斃,大聲說道:“一點江湖伎倆,就把你們都給唬住了!說不定,你們的隱秘之事,都是陳天默早就明察暗訪得來的!”
“呵呵~~~我與你不一樣,做事光明正大,不喜歡搞明察暗訪那一套。當然,憊賴之言,也無須多說,眼看天都亮了,都是一夜沒睡,平白耽誤大家伙的時間。”
陳天默譏諷了玉磯真人一番,然后走到徐至謙面前,俯下身子,依舊是施展“蚊音入密”之術,道:“徐道長,我已仔細端詳過你,確保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安然無恙,并無任何禍端之征兆。相反,玉磯烏云罩頂,印堂含煞,命宮晦暗,主有大災臨頭!”
徐至謙又驚又喜:“真,真的?”
陳天默點了點頭:“你只要相信我,相信雨庵真人,我們便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“好!”
徐至謙就像是突然間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一樣,精神陡震,挺起身子,伸手戟指玉磯真人,憤然說道:“諸位!玉磯真人派人明察暗訪,千方百計找到了我,擄走了我的妻子和三個兒女,然后用他們的性命威脅我,讓我講出當年高仁峒的死因,繼而又編造出一套說辭,迫我構陷掌教真人!我實在是對不起掌教真人......”
“好哇!”程至忠不等徐至謙說完,便高聲叫了起來:“大家伙都聽聽!玉磯是個什么東西!?似這樣的人,也配做我教的長老?道貌岸然的小人!”
古松子也鄙夷道:“三師哥,還真是你在搗鬼!”
長虹子嘆息道:“三師哥啊三師哥,你這又是何必呢?”
玄虛子冷笑道:“就為了一個掌教之位,非得處心積慮,弄得晚節不保!”
其余白云道人也都議論紛紛,均覺玉磯真人的所作所為十分不齒。
玉磯真人臉色大變,環顧四周,但見人人面帶不屑之色,就是自己的徒子徒孫,也都嫌憎的看著自己,一時間,他只覺天旋地轉,眼前發黑!
身子晃了一晃,玉磯真人勉強鎮定,喝道:“徐至謙你——你血口噴人!陳天默方才對你說了什么,叫你這樣栽贓陷害我?!大家伙不要信他,他空口無憑!貧道是什么樣的人,你們心中難道還沒有數嗎?”
“空口無憑?好!大家伙請看三師叔的杰作!”
徐至謙咬牙冷笑,突然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襟,露出胸背,但見起身上赫然印著十多道深刻的指痕,密密麻麻,如溝似壑,遍布前后,望之觸目驚心!
“這是山術火法五指焚天弄出來的傷痕!”徐至謙怨毒的瞪著玉磯真人,道:“三師叔,這就是憑證!”
玉磯真人面如死灰,張了張嘴,卻是再沒能說出話來。
古松子湊了上去,驚呼道:“還真是五指焚天!”言罷,轉瞬朝玉磯真人詢問道:“三師哥,咱們全教上下,似乎只有你這一脈弟子修煉的是五指焚天吧?”
“沒有錯,咱們各自修煉一門白云絕技,三師哥那一脈傳的就是五指焚天!”玄虛子予以確認道:“能在徐至謙身上留下如此深刻的傷痕,除了三師哥,再無他人有這般深厚的功力!三師哥,你下手可是有夠毒的啊!”
徐至謙道:“這就是玉磯折磨我的證據!即便如此,我也抵死不從,可他抓了我的妻小,我便不能不聽他的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