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天師心里直呼:“齷齪小人!”嘴上問道:“所以,什么‘地龍之井’在禹都,根本是子虛烏有,袁運長杜撰出來的?”
太虛子搖了搖頭,說道:“那倒不是袁運長的杜撰,經過他仔細翻閱典籍,查勘地理,檢索袁家歷代先人留下的記錄,確定‘地龍之井’就在禹都!那禹都自古以來人杰地靈,或許就與此相關。而陳家村就在禹都境內,這反而給我們提供了除掉陳天默的絕妙契機!”
張天師終于下定決心,說道:“既然太虛道友如此坦誠相待,貧道也不再別別扭扭了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貧道愿意與你們一道,勠力同心,除掉陳天默這個野心家!”
太虛子笑了:“實不相瞞,貧道曾數次占卜此事結果,卦象均是大吉!”
張天師喜道:“道友怎么不早說,也好讓我寬心啊。”
太虛子道:“天機豈可輕易泄露?”
言罷,兩人相視而笑,在“哈哈”聲中,開始催馬狂奔。
......
卻說陳天默在與珍妮-圣瑪麗亞以及苗九娘分別之后,又連夜去了一趟草堂,汲取了不少菁華,雖然算下來,仍然沒能達到與吸血鬼王謝閣蘭大戰前的狀態,可也相差不多了。
他要離開成都,回歸禹都,自然是要與石觀海做個告辭,可他又怕被石觀海強留,每天各種酒局,無法消受,于是便決定不當面辭行,而是寫下了一封書信,趁夜留在了哥老會的總舵,然后騎馬北去,經由漢中,踏入秦嶺,千里獨行。
那秦嶺的道路,十分曲折坎坷,陳天默疾行了一天,雖不覺疲憊,可是坐騎早忍受不了,沒奈何,也只得下馬來尋店過夜,讓那馬兒休整休整。
他方才望見,前方約莫五六里外有燈火光芒,似乎是處鎮甸,便尋思著到那里去。
一人一馬剛走了半里來路,忽的一聲輕響,有個矮小身影從道旁林木中躥出,立在路上,把陳天默的坐騎嚇得一驚,險些狂奔去。
陳天默也是吃了一驚,因為方才躥出來的東西速度奇快!
他連忙扯住韁繩,穩住馬匹,定睛看去的時候,但見是個孩子模樣的小個子人,戴個破草帽,穿個垂到地上的夾袍子,包裹的嚴嚴實實,抱著胳膊,袖子里插著手,臉朝前,背對著自己。
陳天默正要發問,那人忽然跳轉了身子,破草帽下,露出一張毛茸茸的臉和一雙綠的發光的眼睛,齜牙咧嘴,發出極其尖銳的一道聲音:“你看我像什么啊?”
卻哪里是人?分明是個黃鼠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