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京市的第二天,我搬出了席煜的公寓。
奶奶走了,席煜再也沒有拿捏我的把柄。
看到我把和他有關(guān)的東西通通扔掉,他紅了眼睛,不死心地祈求我再給他一個機會:“雪意,我真的錯了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?”
我點點頭:“好啊。”
席煜眼中升起一絲希冀。
“只要你能讓我奶奶復(fù)活,我就既往不咎,和你重新來過。”
席煜頓時頹然,蒼白無力地道歉:“對不起,雪意。”
“你要對我怎么做都可以。”
“跪下或者當眾摞奔,只要你能原諒我,你讓我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“那你就去死啊。”我殘忍地指著陽臺外,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現(xiàn)在從這兒跳下去,給我奶奶償命,我就原諒你。”
但是席煜不敢。
這個懦夫,只是面如死灰,跪在地上,喃喃地說著對不起。
我以前,怎么會喜歡上這么個人。
我扭頭離開,沒有再回頭看一眼。
舒南重新幫我租了一套離公司近的房子。
租金是正常市價,并沒有用他的人情來給我打折或者干脆免費。
我明白,舒南是想維護我的自尊,不想讓我覺得被可憐被憐憫。
我感激他這份貼心。
作為回報,我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投進了工作中。
沒多久,全司上下都知道了舒南新招的助理,是個卷起來24小時都在上班的工作狂。
忙碌會讓人忘記傷痛。
但京市很小。
就在我漸漸走出奶奶過世的悲傷時,我碰見了席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