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紅的圓月掛在血紅色的天邊。遍地的尸骸與綿延的戰火無不訴說著這片土地的過去。
“哲!為什么?為什么你能成神,而我們卻只是戰死沙場的無名小卒,為什么?!”無數道空靈的聲音自凄涼的半空中傳來。這些聲音伴隨著無數道黑影自半空中盤旋而下,將眼前這位面容干凈的中年男人團團圍住。
“一將功成萬骨枯!這么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?!”中年男人有力地答道。
“呵呵呵呵呵,功成的是你,你怎么不來讓這枯骨?!”
“啊!不要!”一聲尖叫自房中傳出,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少年慌張地起身,穿好那件黑白相間的緊身袍,又將散落的頭發挽好,漫無目的地向門外跑去。此時正是正午,烈日炎炎,他揮灑汗水奔跑在村子的土路上,揚起沉積的塵土。整個村子并未看見一個人,顯得死氣沉沉。
少年好似找到了目的地停了下來。一片開闊的場地,由碎石與青苔構成的地板呈現出詭異的花紋。兩棵不知歷經多少年風雨的老槐樹矗立在兩邊。其實,真正能使張玄哲停下來的是樹下那兩只周身散發光芒的神鳥。張玄哲鬼使神差地向它們緩緩逼去。兩只神鳥好似恐懼一般,不斷后退,甚至發出尖銳的鳴叫。
他一步步逼近神鳥一步步后退,最后兩只神鳥竟直接化作手掌大小,快速飛走。張玄哲輕嘆一聲,向前走著。突然一個人手中抱著一塊雕有一念之間的大粗木棍向張玄哲沖來,那人揮舞起木棍砸向張玄哲,張玄哲瞳孔猛的一縮自腰間抽出一柄小刀奮力刺入那人胸膛,那人緩緩倒下。
看著眼前這一幕,張玄哲一愣旋即慌忙跑開。身后幾十個大漢,不知自何處出現對張玄哲一路追趕。張玄哲奮力地跑黑白相間的衣擺在不斷飄蕩,身后之人也是窮追不舍。
張玄哲突然眼前一亮,他不敢相信自已家竟在眼前,這雖然不可能,但也來不及多想,張玄哲猛的闖進屋內。只見那房子的地板上不知為何盡是桃木屑,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里,顯得格外寬闊。
張玄哲緩緩向西閣走去,張玄哲打開西閣的一塊地板,一條密道赫然出現在眼前。張玄哲一步一步地下去,在他到達底部的時侯密道卻詭異地消失了。他審視著四周的環境,發現此處身后長得看不見盡頭,身前一座如來佛像端莊而坐,左右兩邊的墻壁是由羅漢塑組成的,他們的古銅色顯的格外神秘。地面上撒記了菩提樹葉,在這個四面密封的地方,又猶如有陽光射入一般。但是張玄哲清晰地感知到這里沒有東西在發光。
張玄哲向前看去,只見一個瘦弱的老僧跪在如來前念經。張玄哲輕輕走去,只見那老和尚微微側身,轉過頭來,露出了那由皺紋堆積的慈祥的臉。
“孩子,你來了?”
張玄哲猛的睜開雙眼,坐了起來,在看到了四面的白墻,身下的床,身上的睡衣面前的書桌時終于松了口氣。張玄哲盤膝坐好開始調整急促的呼吸。
張玄哲的瞳孔猛的收縮,臉色頓時沒了血色。
“不對,不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