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陽升,萬物蘇。林凡劍指許家,殘酷橫推的事情沒有任何波瀾,只局限于一個小范圍之內。加上汪家的壓制,哪怕知道消息的人都默契的沒有發聲,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。帝都,醫學總會的單間病房內。文驚書平靜端坐,旁邊床上躺著雙目無神的文瀚。他前幾天就醒來了,可是除了吃飯喝水外他未曾開過口說一句話。江州之行,顯然成為了他心理的陰影和恥辱。令他無法釋懷。旁邊點站著蘇雨煙,她這些天每天都會過來看一下。見文瀚還是不想開口,哪怕文驚書都不理會。蘇雨煙輕嘆道:“文瀚,我知道江州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擊很大,折損了你的驕傲和顏面,令你活著比死了更難受。”“可韓信尚且有胯下之辱,勾踐亦有臥薪嘗膽之堅,你難道就沒有知恥后勇之心?”“而且那一跪是君無痕大人強壓,并不是你的本心。何必自我難受?”文驚書輕抬眼皮看了孫子一眼,并未出聲。不是他不想勸說一下文瀚打起斗志。而是他希望文瀚自己看開,只有這樣才會沒有陰影。內心也才會更加強大。但可惜,文瀚似乎沒有聽到蘇雨煙的話,依舊閉嘴不言。這時已經恢復到可以正常行走的蠻狼走了進來。本要說點什么,可看文驚書也在時他閉上了嘴巴。文驚書似有感覺般起身,開口:“當年我的父親,你的曾爺爺投身行伍之前是地主家的農民,時常被地主家的兒子欺辱,甚至是人格上的打擊。但你曾爺爺咬牙堅持了下來,開創了我們文家的支脈?!薄拔沂鄽q時你曾爺爺遭遇些許變故暫時失勢,我被送到了農場挑過糞,煤場挖過煤,同樣被人進行過嘲諷和羞辱?!薄暗液湍阍鵂敔斠粯訄猿至讼聛恚庞心憬裉炜吹降奈募?!”說到這,深深的看了文瀚一眼:“你身上流淌著我們的血,那也該繼承我們的品性?!倍笪捏@書不再多言,背負雙手離去。眼中一直毫無色彩的文瀚終于多了一抹光亮。嘴唇動了動,說出了醒來后的第一個字:“說!”蠻狼一喜,這說明文瀚重新振作起來了:“剛剛江州來消息,林凡劍指許家殘酷橫推,許澤基暴斃。另外我們安排在許氏集團的人今早剛上班就收到了離職通知書,一個不留!”“許家......似乎要脫離我們的掌控了!”蘇雨煙美眸凝縮,掠過訝然。許家和朱家一樣都是文瀚滲透南方的重要棋子?。×址策@是要做什么?文瀚眉頭輕皺:“理由?”“密網懸賞?!币呀浟私馇宄男U狼回道:“原來當初密網上那個對林凡的懸賞是許澤基發布,但這件事情不知為何被林凡得知?!薄八栽S澤基身死,他弟弟許澤本頂替了他的位置,許家一切如常,只是開始和我們撇清關系!”聞言,文瀚眉頭舒展。淡淡的吐出兩個字:“罷了!”蠻狼愣然:“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