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不知道都不能改變什么。”
時御寒洗漱一新走過來,頭腦還是很昏沉。
看到醒酒茶,開心得咧嘴笑,覺得念念還是關(guān)心自己的。
“念念,你還會給我釀青梅酒嗎?”
“我不是給你釀的。”
“你是!”
“以后不會了。”
時御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,把醒酒茶放下,賭氣道:“那我不想醒酒。”
溫念神色淡淡,“隨便你。”
她吃完一碗餛飩就牽著“丹妮”回了房間。
時御寒在客房躺了半晌,睡不著,醒不了,來到溫念房門前,坐下。
即使是一門之隔,也令他安然。
溫念見時御寒死皮賴臉的在溫家住下,還不肯簽離婚協(xié)議,就真的找律師要起訴離婚。
時御寒咬著牙簽了離婚協(xié)議,力道大到幾乎戳破紙張,簽完擲地有聲的說道:“離婚不代表結(jié)束,我要重新追求你!”
直到看到溫念漸漸大起來,絕對不是發(fā)胖能解釋的肚子時,整個人呆若木雞。
然后就成了驚弓之鳥,慌慌張張,更加不肯離開她半步了。
他做足了功課,一次次的嘗試做出溫念吃了不會吐的菜肴,天天扶著她散步,給她按摩,恨不得將所有不舒適都轉(zhuǎn)移到自己身上。
如果可以,他寧愿自己來懷!
“丹妮”才踏上導(dǎo)盲犬的工作之路,就閑了下來,每天跟“狗狗”玩得不亦樂乎。
既然趕不走時御寒,溫念也就心安理得的使喚,只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沒什么好臉色。
偶爾,她跟他聊聊天,他都能像中了巨獎,高興一整天。
“孩子生下來后,慢慢長大,會有自己的生活。我呢?我還能做什么?”
“享受生活,我?guī)銍L遍全世界的美食。”
“我說的是工作,還有什么我能做的工作?盲人按摩嗎?”
溫念見他不吭聲了,知道他還沒釋然,便說:“眼角膜不給你,我還是會瞎,你不用愧疚。”
能當個瞎子都是幸運了,畢竟還活著。
時御寒打起精神,笑道:“那我做你的客人好嗎?按完了我再給你護理手,用牛奶泡手。”
溫念也笑了,長長嘆了口氣,慢慢靠近他的胸膛,聆聽那由穩(wěn)健到飛快的心跳。
她閉著眼,喃喃道:“時御寒,如果有下輩子,我不想再遇到你。”
時御寒顫顫的摟住她,眼眶濕潤,輕聲的“嗯”了下。
能抓住眼前的這輩子就已經(jīng)是天賜。
至于下輩子,如果還能遇到,就讓他來繼續(xù)撞南墻吧……
?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