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那葉片,由嫩綠色,漸漸變成墨綠色,接著再變成焦黃色!“這.......真是假的!”安天鶴瞪大眼珠子,卷舌青蘭還有個最大的特點,那就是葉片被灼燒以后,并不會像普通葉片那樣,變成焦黃色,而是會從嫩綠色,直接變成暗紫色!這個特征并不是什么秘密,但卷舌青蘭難能可貴,誰也不愿意去用這種方法試真假。“老先生,這下您相信了吧。”楊玄收起打火機,笑道,“而且這就算是真正的卷舌青蘭,也不是你這么個種法。”“卷舌青蘭生長環境極為苛刻,除了五彩沙粒是基本以外,還有栽種的方位,朝向,時間,等等諸多復雜因素,如果是多株栽種的話,行距更是很講究,可不是隨便移到土里就行。”“小伙子,老夫今日能遇見你這么個高手,是老夫的福氣,小剛,取我那餅滇山普洱來,我要與這小兄弟共飲一杯!”安天鶴激動到不行,雖然只是請喝茶,但旁邊跟隨他多年的小剛卻十分清楚,老爺子這話的分量。安老爺子性子清靜,不喜歡與人打交道,就算偶爾有老友上門拜訪,也只會拿一些普通的茶葉招待。那餅滇山普洱,可是老爺子最心愛之物之一,這么多年來,小剛一共見他拿出來過三回。而那三次前來拜訪的人物,那可都是名動天下的各個行業泰斗,今天這個年輕人倒是破了先例。“小伙子,敢問你師出何門,竟然如此年紀輕輕,便對花藝有如此高的造詣!”院子中央的涼亭,安天鶴親自為楊玄斟了一杯茶水。“沒那么夸張,以前認識個朋友愛倒騰這東西,就順便跟著學了兩手。”楊玄雙手接過茶杯,笑著回了一句。“噢?敢問你那位朋友姓甚名誰,現在身在何處,可否為老夫引薦一番?”安天鶴誠懇道。楊玄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,眼里隨即閃過一抹暗淡,苦笑道,“不瞞老先生說,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,甚至.......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清楚。”安天鶴楞了楞,長長嘆息道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再追問了,先嘗嘗我這茶湯如何,這可是上了甲子的滇山普洱。”“謝謝老先生。”楊玄笑了笑,知道對方誤解了他,但他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。只不過他剛才的確沒有說謊,當初那個讓他愛到極致,同時也恨到極致的女人,自從那件事以后便徹底消失,沒人知道她的行蹤。而且,她在楊玄面前一直都用的是假名字,至于她的真名,楊玄的確不知道。每次想到這些事,憤怒的同時,更多的是自嘲和悲涼。茶湯清亮,色澤溫和,入口芬芳。涼風習習,鳥語花香,一老一少在涼亭暢聊,天南海北,酣暢淋漓,時不時傳來哈哈的爽朗笑聲。“小兄弟,我有一事不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