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成龍捂著臉,像個怨婦一樣的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。蕭北連看都沒看張成龍一眼,轉頭柔聲的沖蘇婉道:“我們過去坐吧。”此刻的蘇婉,腦海中早已經一片空白了。她怎么也沒想到,蕭北會以這種方式,和省廳的人相處。看到蕭北牽著蘇婉的手,大搖大擺的坐上了主位,周海波死死的握著拳頭,指甲一陣陣的發(fā)白,咬牙切齒的道:“蕭先生,您連刑偵培訓班都沒上過,憑什么認為自己能破案?!”“憑什么?!就憑我是蕭北!我不管你們有多了不起,也不管你們曾經破了多少案子,但現在,這件案子,我負責!”蕭北淡然的說道。隨即又轉頭看了一眼張成龍道:“你們不服氣嗎?我倒是想問問你們,找到什么線索了嗎?任何一點點線索都可以。”這一句話,問得在坐的眾人一個個啞口無言。任何一點點線索?別說線索,連個線頭都沒查到。甚至連兇手用的是什么兇器都毫無頭緒。實在沒有任何一樣東西,能讓人在兩天之內,就變成干尸。即便用高溫烘干,那也會有痕跡,可是每一具尸體都好像是自然風干的一樣。至于兇手的年齡,性別,以及做案動機等等這些更是無從談起。而這么多天以來,張成龍還在以他的辦案經驗,領著所有人一起分析被害人的身份有什么關聯(lián)性。即便這樣,也沒有任何一絲能拿到臺面上說的線索。“什么都沒有?”蕭北冷笑了一聲,冰冷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。所有人都沉默了,不是他們不想反駁,而是他們實在拿不出線索。“這么多天了,你們大家一直坐在會議室里閑聊嗎?”蕭北譏諷道。連張成龍都覺得被蕭北這番話說得臉上發(fā)燒。最近這些天以來,他們的確跟閑聊差不多,所有的分析,都是一種假設而已。但他們所說的這些假設,根本沒有一種情況是成立的,不然也不會一直到今天,連一點眉目都沒有。“不是我看不起在坐的諸位,別說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破案,就是再給你們一年,甚至十年,你們也破不了案!”蕭北淡然的說道。“你憑什么說我們就破不了案!”周海波終于忍不住了,拍著桌子怒道。“拿來!”蕭北伸出手道。“什么?!”周海波皺了下眉頭道。“線索,證據!”蕭北淡然問道。周海波怒哼了一聲,扭過頭去不再看蕭北。其實不是他們太廢物,而是這件案子,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認知,做案的根本不是人,而是一個洞仙。就算給他們最先進的設備,也不可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。“我們沒查到任何線索不假,難道蕭先生就查到了嗎?”張成龍一臉不服氣的神情質問道。畢竟別人最多只是被蕭北冷嘲熱諷,但他不一樣啊,被蕭北當眾甩了兩個大耳光。“想要線索其實非常簡單。”蕭北說完,拿出一張照片道:“這件案子的案發(fā)地在哪?帶我過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