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一片紅色。
葉輕酒感覺自己身在無邊無盡的荒野,怎么跑都跑不出來,紅色的草漫過蜿蜒的小路。
她站在路口,看著這一片的紅色海洋,感覺胸口無比的煩悶,從心底升起一股想要使勁毀滅一切的沖動。
她用力去扯過紅色的草,好像無邊無盡一般,不管怎么努力,還是有數不清的新的草生長出來。
“安安。”
“安安,你醒醒。”
耳邊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,葉輕酒停在原地,楞楞的望著前方,那個聲音還在回響,終于她慢慢反應過來,是時穆寒......
又是這個討厭的家伙?他一定是看中了自己的銀行卡余額。
......
葉輕酒猛的睜開了眼睛。
入目是一片白,鼻尖還彌漫著令人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醫院?”葉輕酒開口,聲音沙啞,暴躁的眼神褪去,重新恢復清冷。
“不是,學校的醫務室,放心,沒有別人。”時穆寒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跟著說道。
“安安,你需要接受治療。”時穆寒有些擔憂的說道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葉輕酒失控的頻率好像越來越高。
“我沒事。”葉輕酒直接拒絕,接受治療意味著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敞開,她做不到。
時穆寒掩下憂愁,實在不知道拿葉輕酒怎么才好。
她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,把自己的一切都封閉起來,拒絕任何人的靠近,他懷疑,最近葉輕酒的頻繁發病,是因為她有試著把心敞開了一些,卻一時接受不了外界的干擾。
他不知道出現這種情況到底好不好。
“安安,我沒有什么興趣了解你的過往,或者你的一切,只是你的身體情況......很不正常。”時穆寒實話實說:“你認識南宮路?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一個系統的檢查?”
葉輕酒沉默了幾秒,如實回答:“沒有。”
好像南宮路前幾天就在云城進行新的項目研究,她好像拒絕了他的電話?
想來以他的脾氣,應該在實驗能脫開身的時候就找過來了吧?
“我會去檢測。”葉輕酒乖乖回答了一句,她的身體有問題,她一直清楚。
時穆寒嘆了一口氣,說出了自己的猜測:“安安,憑我的專業,你的躁郁癥發展并不像是大眾知道的,源于心理原因。”
“我猜測,是你小時候受到過什么刺激導致病情發作,而這一切也跟你身體異于常人的原因有一定關系。”
時穆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,他即使身為最優秀的專家,也無法治療一個不配合的病人。
葉輕酒的定力很好,他也根本無法用一些催眠類似的方法去進入她的世界。
葉輕酒低頭沉思,時穆寒嘆口氣對著她輕聲說道:“安安,你不用什么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。”
“不管什么時候,我都十分樂意去分擔你的一些喜怒哀樂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休息,這里不會有人來。”時穆寒說完退了出去,留下葉輕酒一個人看著屋頂發呆。
她作為一個分裂出來的意識,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