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才想起來，她被戰稷拉黑了。南婉求助的對門衛說：“請幫個忙，幫我打個電話給戰家老宅，電話通了我來說就好。”門衛見她來了好幾次了，之前她來的時候，還是戰稷親自載她進去的。應該跟戰稷有點關系，不敢輕易得罪，就答應了打個電話給戰家老宅的座機。門衛亭里面有接通戰家大廳的座機電話，就是為了方便有人來訪的時候，詢問主人的意見，該不該放進來。電話通了，南婉接起：“喂，我是南婉，四個孩子的媽媽。”隔著電話，都能感覺到那邊的低氣壓與冰寒。南婉心頭一跳，感覺到接電話的人是戰稷：“等等，戰稷，給我個機會我說兩句。”在戰稷要掛掉電話的時候，南婉急忙出聲。雖然電話那邊的戰稷什么都沒說，但南婉仿佛有感應一般，知道他的動作。沒有面對面，也不在一個空間，只是隔著電話，南婉都被戰稷周身的威懾力波及得呼吸發沉。對方沒有說話，而是一股冷氣透過電波傳遞過來。南婉呼吸微微急促，說：“我去見過我媽了，她說她只是跟戰奶奶商量了一下讓你娶我的事，聊到一半，看到樂樂從樓梯上滾下來，她趕緊去扶樂樂，再回頭來，就看到戰奶奶倒在地上，她沒有推戰奶奶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，能不能調監控看一看？”南婉跟徐薔薇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，對她母親還是很了解的。她刀子嘴豆腐心，也只是在窩里橫而已，在外面，她不敢對別人動手，動嘴。更何況那是戰家老宅，徐薔薇面對的還是戰奶奶，她更加不會敢的。戰稷俊臉黑沉，陰鷙冰寒，直接將電話給掛了。南婉還準備說什么，回應她的是掛斷的忙音。她心口一沉，所有要說的話全都積壓在胸口，沒辦法說出來。戰稷對她的態度，已經是連話都不肯跟她說了。該怎么辦？戰稷掛了電話，呼吸深處的呼出一口怒氣。腳下的褲子被輕輕扯動。他黑眸低垂，便看到樂樂那張稚嫩，清秀的臉仰著，一雙無辜的大眼睛，透著膽怯望著他。“爸爸，我是不是做錯事了？為什么外婆抱了我就被警察叔叔抓走了，姥姥摔倒了去哪了？我好想媽媽......”小家伙一開始還可以堅強鎮定的說話，說到后面，眼里的淚水忍不住，泛濫涌出來，癟著小嘴巴，噎著喉嚨，不敢哭出聲。那軟萌又可憐膽怯的樣子，看得戰稷心尖疼。他彎下腰，將樂樂瘦小的身板抱起來，大拇指腹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，少有的耐心溫柔。“你什么都沒做錯，錯的是大人。跟哥哥姐姐們去玩具房玩，再玩一會兒就洗澡睡覺，不要多想，嗯？”戰稷低磁的嗓音，安慰著樂樂幼小的心靈。可他的安慰好像沒什么作用。樂樂從小就聰明，敏感，膽小也愛粘著媽媽。剛才警察來戰家老宅，將徐薔薇帶走的場面，嚇到她了。到現在心里都無法平靜。樂樂癟著嘴，哭著說：“我不要在這里睡覺，我要媽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