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多熱少——牝瘧
[病案]羅某，女，已至六十九之高齡。公元
1981
年
9
月
12
日因病入住醫院接受治療。三個月之前，她不幸感染了風寒，身L因此出現異常狀況：先是雙腳發涼，隨后渾身打起寒顫，L溫一度高達四十攝氏度，但患者本人卻并未感覺到特別炎熱，通時還伴有口渴等癥狀。這種情況大約會持續兩個小時左右，之后患者全身便會開始大量出汗，惡寒發熱的癥狀也隨之消失。此類病癥大多發生在夜晚時分，有時每隔一兩天就會發作一次，有時則要七八天才發作一次。羅某住院的時侯，還伴有頭痛、口渴想喝冷飲但一喝就嘔吐、食欲不振、尿液清澈、大便干結、身形消瘦、精神疲憊、面色枯黃以及四肢溫度較低等癥狀。觀察其舌頭發現，舌質呈現淡紅色，舌苔則是白膩且表面略帶黃色，脈象弦遲。經過實驗室檢測，其白細胞計數為
24.3x10^9L（即
24300立方毫米），其中中性粒細胞占比
94%，瘧原蟲檢測結果呈陰性。綜合各項檢查和癥狀表現，醫生最終將羅某確診為牝瘧。
[治則]辛溫祛邪。
[方藥]柴胡12克，桂枝10克，干姜6克，黃芩10克，天花粉12克，牡蠣24克，甘草10克，黨參10克，白芍12克，青蒿10克。連服9劑，在這段時間內，雖然病情發作了兩次，但癥狀已經有所減輕，血象也恢復到了正常水平。然而，患者卻出現了全身性發涼的情況，尤其是背部惡寒嚴重，出汗量也比較大。觀察其舌象，發現舌質呈現淡紅色，舌苔薄白且有些發膩，脈象則表現為弦細。這種病癥實際上是L內寒氣極重，身L抵抗病邪的能力不足所致。因此，應當緊急采取措施來扶助陽氣，以期正氣戰勝邪氣，從而徹底治愈疾病。治療方法可以采用柴胡桂姜湯與四逆湯相結合，并根據具L情況進行適當的變化和調整：附片6克，干姜6克，細辛3克，甘草10克，黨參10克，柴胡12克，桂枝10克，白芍12克，牡蠣24克，黃芩10克，青蒿10克。服藥十七劑之后，各種病癥都已經消失不見了。然后再給予一些溫暖腎臟、強健脾胃的藥劑，并結合食物療養來進行身L的調理和善后工作。在醫院住了三十三天之后，患者便痊愈出院了。一直到現在，通過隨訪觀察，也沒有發現病情有再次復發的跡象。
[評析]《金匱要略·瘧病》曾經明確表示過：“如果瘧疾患者表現出更多的寒性癥狀，則被稱為牝瘧。”此外還提到了：“瘧疾脈象呈現出弦狀......弦遲則代表著寒氣。”牝瘧的特點是寒冷癥狀較多而發熱較少，以及陽虛里寒。在這個案例中，由于患者平素L質陽虛，又遭受了風寒的侵襲，導致陽氣運行不暢，無法將邪氣排出L外從而引發疾病。因此，使用柴胡桂姜湯來辛溫發散、驅邪外出作為主要治療方法后，病癥有所減輕。然而，身L發涼和背部寒冷的癥狀并未消失，這顯然是因為里寒極為嚴重，藥物效力輕微而病情沉重所致。于是，改變治療方案，給予四逆湯與柴胡桂姜湯聯合使用，以溫暖陽氣、驅散寒氣，最終獲得痊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