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白蘇的詢問,沈瀚只能搖搖頭。“暫時還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打算,但……總之,他對我們惡意不大,而且我懷疑他并非像他說的那般忠于岳丈大人。”白蘇眨眨眼,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。“那你的意思是,你身上這毒,也不用擔心咯?”“暫時是如此。”不然,蕭莫也不會給他那個緩解的解藥。但蕭莫到底想做什么,沈瀚卻有些猜不透。“堂堂一個暗衛首領,魏王的左膀右臂,武功縱然卓絕,但謀略絕對也不缺,我們一路上在鳳城占了這么多便宜,總有些不應該的。”沈瀚見她陷入沉思,又笑道:“好了,這些都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兒,現在琢磨,倒不如等他主動送上門來。”“他會主動送上門?”“事在人為。”他笑道:“錦州軍營明日就要點兵南下,這一趟,我若是魏王,便自斷一臂以求自保。”魏王原本預備多處放火,最主要的兩個地點,鳳城已經平息,嚴城到鳳城一路被肅清,淮州現在雖在對峙,但錦州軍馬上就要援助。其余的火星子沒了仰仗,也要偃旗息鼓。魏王若是能有一份拼勁兒,說不定會將魏王府和轄區所有能動用的力量都堵上,來個破釜沉舟。但原先他能蟄伏二十多年,可見也不是有這個魄力的。如此,只剩下一條路。和反叛軍切斷聯系,將自己洗干凈,甚至幫著朝廷捉拿反叛軍首領邀功。還是那句話,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,但沒證據便定不了人的罪。“不過,如此一來,魏王手中握著的圣上那個把柄,就要交出來了。”白蘇道:“那日后他若再想攪風攪雨,只怕不成咯。”“魏王年事已高,對那個位置執念很深,若真有魚死網破的心,是不是淮州戰事還要起來?”沈瀚點頭:“所以,就看他打算做個必死的梟雄,還是愿意在圣上腳邊茍活。”沈瀚猜到魏王會偷偷退兵,但沒想到會這么快。京都大營副將秦璜聽從沈瀚調遣,率領兵馬前去淮州支援,還未到達淮州,前線便傳來消息。魏王向朝廷請示,自屬地云州出兵,幫忙肅清叛亂。四殿下玉子迎還未反應過來,云州的兵馬已經到了。原本,云州兵馬和玉子迎的兵馬夾擊,清剿叛亂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。但玉子迎不相信云州。誰都知道叛軍和魏王有關,玉子迎一個沒上過戰場的皇子,能苦苦支撐到現在,已經是沈瀚的人在中間幫忙了,哪里能很快想通這些彎彎道道?于是,他拒絕和云州兵馬合作。魏王讓人給玉子迎遞信,其中苦口婆心的說明自己對于叛軍之事的擔憂,對于江山社稷的忠心等等。“一派胡言!”魏王簡直不要臉!玉子迎直接將那信箋撕毀了。7.“老匹夫,若不是他在背后搗鬼,哪里會有什么叛亂,這會兒裝起憂國憂民來了,一大把年紀,也不嫌害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