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蘇雙手合十,在佛像前靜默了許久,久到沈瀚都開始擔(dān)心她的身子是不是受的住。但她面容虔誠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祈禱的態(tài)度讓他的忍耐一提再提。驀地,沈瀚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又冒出她的那句話。超度往生之人。超度誰?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,卻想了半天依舊一無所獲。好一會兒,白蘇終于張開眼睛。沈瀚趕緊便要將人扶起來。一旁的和尚上前,遞上來個簽筒:“施主若是有所求,不妨試試這個。”白蘇微頓,避開沈瀚的手,雙手接過簽筒,放在面前的地上。接著,沈瀚擰眉,瞧著她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朝著地上磕了三個頭,才將那簽筒重新拿回手中,輕輕地晃了晃。簽子落下,充滿禪意的一行字,讓人摸不著頭腦。那大和尚拿著簽子,卻是笑了。“施主大善,所求之事,必能直達(dá)上聽,得償所愿。”白蘇眼眸微亮:“真的?”那大和尚但笑不語。白蘇也笑了,寺廟中人,求的是玄乎其玄的事兒,哪里又能得到真的假的這種答案。自然是心誠則靈。但饒是如此,白蘇心底的陰郁還是消散了很多。沈瀚見她笑了,心里也不自覺的松了口氣。剛才她那副沉重的樣子,當(dāng)真是嚇了他一跳。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兩人從里面出來。“今日舟車勞頓,方才又如此疲累,先回去吃點兒東西歇息吧,慧真大師那里還不著急。”白蘇點頭應(yīng)下。二人相攜走在去院子的路上,白蘇忽的扭頭:“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?”沈瀚牽著她的手微僵,搖搖頭:“是有些不解,不過,我等你愿意告訴我了再說。”白蘇眼皮子輕閃,點頭:“好。”寺廟外客的院子都是在一處的,建立的也沒有那么豪華。他們住的院子是最大的,左近還有幾個小院子正挨著,兩人回去的時候,瞧見其余幾個小院子有丫鬟護(hù)院的出入,明顯已經(jīng)住了香客了。“見過侯爺,侯夫人。”一個蓄著胡子的男子見到二人,忙不迭的上前來拜見。那男子身側(cè)的女人也趕緊行禮問安。沈瀚微微頷首:“張大人,張夫人。”W.七.“今日當(dāng)真是個好日子,沒想到能巧遇侯爺和侯夫人也來上香,實在是下官之幸啊。”沈瀚想到今兒路上格外多的馬車,便多問了一句:“確實挺巧的,我也是隨意挑選的日子,不成想今日來山上的人倒是挺多,莫不是這寒青寺今日要有什么好事兒?”“原來侯爺不知道此事啊。”張大人了然。他趕緊給沈瀚解釋道:“其實就是件小事兒,寒青寺的慧園大師云游歸來,定下最近三日,接待香客,幫其答疑解難,測算禍福吉兇與姻緣等。”“慧園師傅?倒是鮮少聽聞。”張大人笑了:“其實我也未曾聽說過慧園大師,往常只聽說慧真大師佛緣深厚,不曾聽聞其他,也是這兩日才從我夫人口中得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