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兒去了前院,低著頭:“玉公子,輕音姑娘與我家姑娘正在用膳,她讓我轉告一聲,請公子不必掛念,先自行回去用膳吧。”玉公子把玩著手中的折扇,目光在她臉上審視了兩眼,忽的笑道:“她只是這么說的?”靜兒低頭,沒吭聲。玉公子:“實話說?!陛p音倒也沒說什么難聽的,靜兒回想著,倒是將那兩句話說了。但原本那語氣中的嫌棄,她還真是仿不來?!靶?,我知曉了?!庇窆右膊患m纏,馬上起身了。經過靜兒身側,他驀地一笑,捏著扇尾在她發髻上敲了敲:“你這小丫頭真是一點兒變通都不會。照你這么實誠的傳話,怕是傳一次散一對。”靜兒面無表情:“靜兒是姑娘的婢女,并非媒人?!痹僬f,單相思算什么一對?散了怎么能賴她?玉公子被她一本正經的話逗笑,嗤笑一聲,“固執。”靜兒眸色淡淡的在他背影上掃了一眼,轉身離開。輕音在莊子里一直待到天黑也不見有任何回去的想法,下晌興致勃勃的去看剛壘好的驢棚,晚上又去了廚房圍觀廚娘做飯,順道再點了一堆吃食。一直到晚間吃了飯,她摸著肚子一臉饜足,癱在椅子上,歪頭:“我晚上睡在何處?”白蘇:“?”“輕音姑娘不回隔壁莊子歇著?”輕音搖頭:“孤男寡女的怪不好的,我還是在白鄉君這兒住的自在。”驀地,她湊到白蘇面前,精致的眉眼映入眼簾,明艷動人。她故作羞怯,眨了眨眼睛:“白鄉君該不會不愿意收留我吧?”“哪里,輕音姑娘若不嫌棄鄙舍簡陋,便住下吧,不過玉公子那邊,還請輕音姑娘去說一聲,免得被他誤會?!彼€不想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得罪另外一個。輕音猶豫了一瞬,拿出一股壯士扼腕的氣勢來,“成,我現在就去跟他說?!比缓缶涂觳降某鋈チ?。靜兒與她打了個照面,微微點頭后,挑開簾子進來。“姑娘可看出,這輕音姑娘到底想做什么?,為何非要來咱們這兒?”白蘇搖頭:“許是為了躲開玉公子吧?!膘o兒疑惑:“那為何又要跟著玉公子來此處?”白蘇沉默了一瞬,輕音姑娘冒著渾身的傷也要跟著玉公子來此處,要么她對玉公子并非表現的那般嫌棄,要么……沈瀚對玉公子此行心有懷疑,所以派人來監視吧。誰知道呢,與她無關?!澳闳ゴ蠓蚰莾阂惶?,將昨天拿回來的藥草再拿一份回來。”“是。”輕音不知道和那玉公子說了什么,反正沒多大會兒,就洋洋灑灑的回來了,神色也不見任何的異常。白蘇讓人收拾了個廂房給她,又讓靜兒去伺候。廂房就在白蘇住的院子旁邊,靜兒將床榻收拾好后,起身對著懶洋洋坐在鏡子前通發的輕音道:“輕音姑娘,我幫你寬衣上藥吧?!?妏敩輕音頷首,摸出了一盒藥膏,正是昨天白蘇送過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