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殘留在裘衣上的溫度,唐朝陽倒是覺得身上都暖和了。翡宴跟董欣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皇上。就是有點意外。他們夫妻倆趕緊行禮。凌古容聽到聲音,他偏過頭,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,“起來吧,你們兩個倒是很有閑情逸致。”董欣蕊笑道,“這場雪快停了,我就想著來游玩,整天都在府里養病,有點無聊。”她跟凌古容說話的語句,帶著一點隨意。翡宴快速地掃了一眼坐在皇上身邊的人。身形小,又披著皇上的裘衣。這人因為背對著他們,所以看不出來是男是女。董欣蕊也注意到了坐在皇上身邊的人。女人的直覺,肯定是一名女子!凌古容是個不嫌事大的主,他伸手握住了唐朝陽的手。翡宴微微抬眸,余光不經意地瞥到了那女子白皙如玉的手腕。她的手腕上系著一條紅繩。翡宴的瞳孔微微一縮,趕緊垂下眼簾,不敢再看。唐朝陽微微偏過頭掃了凌古容一眼,漫不經心地瞪了他。凌古容被瞪了,他輕笑了一聲,“別生氣。”他哄道。而唐朝陽倒是沒有抽出手。任由他握著。翡宴跟董欣蕊聽到皇上竟然用這種哄人的語句,心里頭的震驚簡直無法形容。這女子到底是誰?夫妻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,隨后離開這里。等翡宴他們離開。唐朝陽這才抽出了自己的手,她挑了挑眉,“古淵,玩得開心嗎?”“勉強還開心吧,”凌古容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,“多謝大紅姐姐的配合,就是很可惜,他們沒看到你的臉。”唐朝陽無語的搖了搖頭。另外一邊,董欣蕊直到走遠了,她才小聲地拉了拉翡宴的衣袖,“相公,皇上身邊的女子,會是誰?會是皇后嗎?”若不是皇后,又會是誰??她對那女子的身份實在太好奇了。翡宴的眼里多了一抹深思,他淡淡地說道,“我也不知道是誰,既然皇上不想讓別人知道,我們就當做今日什么都沒看到。”董欣蕊頷首,“我知道。”就是太好奇了。翡宴的思緒一直停留在女子手腕上的那條紅繩。紅繩,揮之不去。他的喉結微微動了動,眸色微涼,壓下心里那股莫名的煩躁跟疑惑。董欣蕊并未察覺翡宴的異常。她看著眼前的雪景,輕聲吟了盧照鄰的詩句,“雪處疑花滿,花邊似雪回,明年我們再來這里。”“好,”翡宴說道,“我們出來很久了,回去吧。”董欣蕊笑了笑,頷首,“好。”翡宴回到丞相府,他就去了書房。男人負手而立,靜靜地站在窗前。他的目光落在庭院里的竹子。翡宴叫了程承建進來。程侍衛推門而入,行禮,“相爺。”房間里安靜了一會。翡宴淡聲道,“你派人去查唐朝陽他們母子倆現在住在哪里,越快越好,切勿聲張。”程侍衛萬萬沒想到,相爺會派人去查唐朝陽住在哪里。他領命退下。書房再次恢復了安靜。翡宴閉上了眼睛,希望是他多想了。那名女子......應該不是唐朝陽。唐朝陽怎么可能跟皇上認識,而且他們兩人還那樣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