歆歆,你借她光了。仇,有人替你報了。”“誰TM稀罕借這個光?!”白歆芷氣得大叫,“要不是白簌那個賤人坑我,我根本不會被邵煒欺負!”白景嶼翹起二郎腿,轉動小指尾戒:“你要覺得吃虧,你就再讓她吃個虧不就扯平了?”趙美蕓眼神閃了閃,“景嶼,你有法子?”“你們,不是一直捏著她一個要命的把柄嗎?”白景嶼足尖抖了抖,語調端得散漫,“那個女人,一直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,生不如死。你們稍稍拿捏一下,讓阿簌知道,搞得大家面子難看,誰都不好過,不就行了。”趙美蕓正用眼珠子思考著,白鵬起突然怒目而視:“景嶼,你這是胡鬧!我說過好幾次了,阿簌的母親,是咱們白家的禁忌,這個女人,就全當她是死了,咱們所有人都不許再提!現在,阿簌背后有厲總。你去招惹那個女人,你就不怕厲總報復?!”白景嶼扯了下唇角,要笑不笑。“那件事,過去了十三年,沒人記得了。你現在去碰那個女人,翻了出來,對咱們白家影響多么惡劣,你想過沒有?!”白鵬起緊盯著白景嶼,氣得兩腮抖動。白歆芷吸著鼻涕,聽得云里霧里。她所知的,是白簌的母親,當年因sharen分尸罪,一審被判死刑,二審死緩。后來,那個女人瘋了,徹底瘋了。精神病無需追究刑事責任,但卻被永遠關進精神病院。渾渾噩噩,人不人,鬼不鬼地活著。“爸,您瞧您,急什么,我只是說說罷了。”白景嶼眸色暗了暗,嘴角漾起戲謔的波紋,“但其實,您大可不必如此慌張。就算有厲驚寒給她撐腰,我敢保證,當年的事,她也不敢將它,重見天日。”......勞斯萊斯駛入德奧莊園停車場。邢言恭謹地打開車門,迎面撲上來的,便是一陣粘稠熱浪。歡好的氣息里,淡淡的雄性麝香味道,直抵鼻息。厲驚寒用寬大的西裝將白簌裹得嚴實,打橫抱在懷里,邁出車廂。邢言見男人面色微泛潮紅,向來一絲不茍的襯衫,布滿褶皺,領帶隨意地打了個結。看上去不成體統,卻有種放浪形骸,狂野不拘的美感。厲總都這樣了。想必,西裝之下的太太......算了,不敢想,更不敢看。“內飾,明天洗一下。”說完,厲驚寒收緊手臂,步履穩健地離開停車場。邢言鞠躬,目送,隨即貓腰往車后座瞄了一眼——水漫幻影。目不忍睹啊。......白簌一路蜷縮在厲驚寒懷里,疲倦至極地半闔哭得紅腫的眼瞼,腰酸腿軟,頭暈目眩。她頭痛時,最受不得顛簸。可男人步伐極沉穩,她靠著他的胸膛,就像躺在床上,枕著枕頭般安穩。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,她眼眸迷離,幾乎就要睡過去了。忽然,她感到厲驚寒步履一頓,開口時,嗓音明顯有饜足過后的沙啞:“媽,這么晚,您還沒歇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