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會希望自己的白月光臟掉?“溫妍!你不要沒完沒了了!”石美玉生怕自己的一些行徑被當眾揭穿,她一邊說,一邊已經走上前來,抓過了溫妍的胳膊:“走!有什么話,你跟我回房間去說!”溫妍卻一把推開了她,態度更是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然。“怎么,敢做這些事,卻也會怕被人知道嗎?”“不過,我今天過來,也不是想要跟你追究這些事情。”“這種追究,一點意義都沒有。”說到這兒,溫妍的目光分明更冷了幾分:“我只是想要告訴你,從今往后,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。”她的這一決定,倒是在季寒川的預料之中。他一直都知道,溫妍其實就是一只把刺都藏起來了的刺猬。她可以很順從。但如果真的被人踩到了底線,她也一定會豎起那渾身的刺,來進行反擊。季盛陽跟石美玉的臉上,則是覆上了一層詫異之色。尤其是石美玉。她足足愣了有好一會兒,才開口道:“溫妍,你沒事吧?吃錯藥了?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,你最好把那些話給我吞回去!”溫妍苦澀一笑:“這幾年,我其實一直在想,別人的母親都是帶來溫暖跟庇佑的。可我的母親呢?”“她除了生了我,還為我做過什么?”那些年,跟溫伯昌生活在一個屋檐底下,石美玉其實也沒怎么顧過她。說句不好聽的,她就跟孤兒一樣,靠著自己長大的。就連兒時的學費,都是她自己靠著賣廢品湊的。“溫妍,說話不要越說越過分了!”石美玉氣得面色鐵青。大概是察覺到了僵持著的氣氛,一旁的季盛陽倒是走了過來:“小妍,母親只有一個,不管發生了什么,咱們坐下來,心平氣和的把這些事情說開?”“千萬不要一時沖動,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,嗯?”“離開她這樣的母親,應該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吧?”季寒川聽不下去了,便開口說了這么一句。“寒川,你......”石美玉捏緊了身側的雙手,心下被一股不快的情緒所包裹著。但又不敢宣泄。季寒川直接忽視了她的憤怒,扭頭看向了溫妍,問道:“該說的,都已經說完了吧?”溫妍輕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“那咱們走吧。”“好。”那一刻,溫妍看著始終堅定的站在她身旁的季寒川,心口不免一陣感動跟溫暖。現在的她,之所以敢做出這樣的反抗,大概也是因為......身旁有了他這個哥哥吧。他就像是,她永遠可以去依靠的一個后盾一樣。有了這個后盾,她不必去顧慮那么多,也可以不再那么怯弱。隨后,他們便轉過身,準備離開別墅。季盛陽卻在這時開口道:“寒川,讓你回家來看看,就這么難嗎?你回國兩個月,回家的次數,一只手都數的過來。”聽到這兒,季寒川停下了腳步。他扭過頭,淡淡的目光落在了季盛陽的臉上:“并不是所有的房子,都能稱作是家。從我媽死的那天開始,這里......就不是我的家了。”說罷,季寒川分明還眸光深深的看了石美玉一眼。該算的舊賬,他一定會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