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博聞沒有否認,而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:“正如你爸所說的那樣,你的生活還得繼續(xù)。而且我相信,這也是溫妍所想要看到的。”“還有,你別不信咱們老人家所說的那些,什么輪回啊超度之類的話。”“你說你這樣抓著溫妍,不放她離開。她怎么開始自己新的人生?你要讓她的靈魂永遠都飄搖不定,卻無法安定下來?”“你知道你這樣做對于溫妍來說,其實也挺殘忍的嗎?”季寒川卻只是垂著眼眸,在他的臉上仍是看不出太大的情緒。不過,季博聞很清楚什么叫做適可而止。他沒有繼續(xù)勸說下去,而是抬手拍了拍季寒川的肩膀:“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吧。我相信,你一定會想明白的。”說罷,季博聞就站了起來:“對了,你把溫妍存放在什么地方?”聽到這兒,季寒川那微垂著的眼底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。但當他再度抬眸看向季博聞的時候,眼底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異常。而季博聞也很快繼續(xù)說道:“雖然溫妍還沒進我們季家大門,但她喊我一聲大伯,在我心里,她已經(jīng)是我們的家人。”“不管怎么樣,我也得去送她最后一程。”“你爸也說了,想去送送她。”季寒川沒有多說什么,而是報上了一個地址。......國外。溫妍的死訊,也已經(jīng)傳到了季芙跟傅西堯這邊。過幾天,季芙就要進手術(shù)室了。原本,她對這個手術(shù)還是信心滿滿的。但溫妍的這一消息,卻仿佛給她澆了一盆冷水。她在為溫妍感到難過,也為季寒川感到心疼的同時,也在感慨著世事無常。而且,這些無常的世事,往往都讓你無能為力。“真的很可惜。”坐在一旁的傅西堯也說了這么一句。從傅知宛將這一消息發(fā)給他開始,已經(jīng)過去好幾個小時了,他仍舊覺得心口有一股情緒難以排解。一直以來,他都算是一個樂天派,也算是挺能調(diào)整自己情緒的。但這一次,他是真的難受。像是有什么東西,就那樣梗在了他的心頭,讓他難受不已。當然,他跟溫妍就打過幾次照面,肯定是談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。但他卻是真的在心疼季寒川。他都不敢去想,季寒川現(xiàn)在得是怎樣的心情。那是自己默默守候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。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幸福。明明出國之前,他還看到季寒川那樣滿心歡喜的籌備自己跟溫妍的婚禮。而他在出國之前,也跟季寒川說過:“等你跟溫妍的婚期定下來了,一定得通知我啊!別把我給忘了!我是肯定得趕回來,給你當伴郎!”看著季寒川步入婚姻的殿堂,這一件事,他已經(jīng)期待了許多年了。他一直以來,自己很可能是快要等到了。不曾想......所有人都被這猝不及防的意外給狠狠的打醒了。季芙扭過頭來,看向傅西堯:“我聽說,我堂哥今天還因為暈倒被送醫(yī)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