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如飛的步伐，卻在這時放慢。他在走了幾步后，就在這個人的面前站定。而跪倒在地的這個人，也恰好抬眸朝他看了過來。只見對方的嘴巴被一塊布給堵住了。這也導致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但看著他瞪大的雙目，還有不停掙扎的身子，季寒川能感覺得到，對方應該有不少的話要跟他說。所以，季寒川努力隱忍著想要將對方一腳踹翻的沖動，抬手拿掉了對方嘴巴上的那塊布。“溫妍呢！季寒川！你到底把溫妍搞到哪里去了！”程敬北滿目怨懟的瞪著季寒川。季寒川不答反問：“誰把這個地址，透給你的？”若非有人透露了這個地址，程敬北不可能就這么找上門來。而且，程敬北還帶了這么多人。這不明擺著，是因為掌握了自認為很牢靠的線索，這才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“沒有人透給我，我自己查到的！這個世界，本來就沒有什么是密不透風的！”程敬北輕笑了一聲：“我告訴你，我一定會找到溫妍的！”季寒川在程敬北的面前蹲下，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。“你該不會以為，你今晚聲勢浩大的來到這里，我還會放你離開吧？”程敬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，但面上還在強作鎮定。“不然呢？你還想怎么樣？就算你有錢有勢，你也不能為所欲為吧！”季寒川這次沒有說話，而是扭過頭給助理使了一個眼色。助理很快就明白了季寒川的意思。他在點了點頭后，就看向了程敬北，說道：“程先生您帶入私闖別人住宅，還損壞了高達幾百萬的個人物品，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，您至少得被刑拘半個月。”“我聽說，您過幾天就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簽約會吧？為了這個項目，您幾乎把全部的資金都投進去了。”聽到這兒，程敬北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。“如果您無法到場，那就意味著這個項目沒法簽約成功。那么......您這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撐起來的酒莊，很可能又得被打回原點了。”程敬北咬緊牙關，顯然是有些被說動了。只是，他還是沒有馬上松口。“在你背后，應該還有一個人吧？”季寒川沒跟他浪費唇舌，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這般問道。面對季寒川的注視，程敬北的眼神都有些閃爍了。這么多人在場，也不方便繼續問下去。季寒川就給助理使了個眼色。助理馬上了然。“這些人，全都帶下去，等季總的命令。”“是！”隨著保鏢們異口同聲的應答，其他人就都被帶出了這個大廳。頓時，四周就變得空蕩蕩的。地面上的瓷磚，也為這個偌大的空間，帶來了一股無處逃避的寒冷。季寒川站起身，拖過旁邊的一條椅子后，坐下，再度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：“在你的背后，是不是還有一個人。”“季寒川，你能不能不要把一件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，想得這么復雜？我說了，是我自己查到這里的！”程敬北努力讓自己的表情，回答看起來都是完美無瑕的。畢竟，他跟那個人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。而他的酒莊能起來，不也有那個人的一份功勞嗎？如果那個人真的完了，那他的酒莊......不也跟著完了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