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,季寒川就拿著這份報告,來到了某棟別墅這里。眼前的這棟別墅非常漂亮。猶如一個世外桃源一般。尤其是那院內(nèi)生長的花草,每一株都充滿了生命里,開得熱烈又明艷。跟京北即將到來的春天,似乎格外的相得益彰。此時,一個中年男人正拿著水壺,細心的照顧這些花草。季寒川的雙目,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人。而這個人,其實早已經(jīng)察覺到了季寒川的注視,他扭過頭,沖季寒川露出一抹笑容:“寒川,你愣在那里干什么?進來坐啊。”季寒川迅速的調(diào)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踱步走了進去。這是季博聞剛裝修好的別墅。昨天才剛搬過來。“你看,我這到處還亂七八糟的,還沒收拾清楚。”季博聞一邊掃過四周,一邊這般隨意的說道。就好像他真的一點都猜不到,季寒川一大早來找他的目的。不過,季寒川并沒有給他繼續(xù)裝糊涂的機會,而是直接問道:“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在得到這個結(jié)果之前,他做過很多設(shè)想。他設(shè)想過程敬北,也設(shè)想過許佳玥,還有其它的一些跟他在商場上結(jié)怨的競爭對手。但他真的沒有想過,會是他一向敬重的大伯季博聞。當一切的線索,開始指向這個人的時候,季寒川的第一反應(yīng)是,可能是某個調(diào)查的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錯,才會出來這么一個荒唐的結(jié)果。然而隨著最后種種的證據(jù),都指向季博聞的時候,他便知道一直以來自己可能都被蒙蔽了雙眼。而這個世界上,最讓人難受的,往往就是這種來自親近之人的欺騙。面對他的詢問,季博聞卻是一臉茫然的問道:“什么?為什么這么做?做什么?”對于季博聞這樣的反應(yīng),季寒川倒是早就料到了。他輕笑了一聲:“大伯,都到這一步了,有些事情繼續(xù)裝下去,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。”說罷,季寒川從口袋內(nèi)拿出了季博聞為溫妍準備的那個玉鐲。季寒川將這個玉鐲舉起。“這個,被溫妍非常重視,也讓她無比開心的鐲子,卻暗藏著足以害死她的東西!”季寒川的目光漸漸的沉了下去。關(guān)于這個玉鐲的玄機,是顧璟年發(fā)現(xiàn)的。顧璟年一直在研究,溫妍突然病倒的直接原因。因為根據(jù)溫妍當時被注入的藥品分析,這種藥品不會馬上致人陷入昏迷,也不至于迅速的侵入一個人的五臟六腑。唯一的可能就是,在這之前就已經(jīng)在被慢慢的侵蝕了。而最后的這一針藥劑,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。得知這樣的一個情況,季寒川就開始不停的回想,跟這相關(guān)的線索。但他都快將腦袋想破了,也沒能想出一個答案來。那天,溫妍要接受的一個檢查,得拿下身上一切的配飾。那個玉鐲是顧璟年幫忙取下的。而作為研究了多年中藥的他,對于各類氣味可以說是相當敏感。他一下子就辨識出,這應(yīng)該不是一個尋常的玉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