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添立刻折返回醫(yī)院。推開病房大門,他便要開口,“哥,溫笑他......”他想告訴裴墨離,溫笑離開榆城的事情。可一沖進去,卻看到他雙目緊閉,似乎剛剛睡著,到了嘴邊的話,慢慢咽了下去。裴墨離受傷嚴重,這段時間也沒休息好,若是他知道了溫笑離開的事情,怕是會發(fā)瘋,不顧一切的去找她。在溫笑的問題上,裴添不站堂哥這邊,的確是他的錯,但作為弟弟,他希望他先把自己身體照顧好,再去談賠罪的事情。裴墨離聽到動靜,睜開眼睛,看到裴添,疑惑的問,“你剛才,說什么?”他好像聽到了溫笑,“溫笑她怎么了?”“沒什么,她還是不愿意理你。”裴添本想搪塞過去。奈何,話音剛落,病房門忽然被推開,外面闖進一個人來。正是姚思義。裴添看到她,便暗叫不好,連忙阻止,“姚思義你干什么,這里是病房,你來干什么?”姚思義卻不理會裴添,她如今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,哪還有什么臉啊,只要能幫她解決問題,她什么都愿意做。她不管不顧,直接來到裴墨離床前,“裴總,我是你妹妹的朋友,你可能不認識我,但我?guī)湍忝妹米龊芏嗍虑椋饝?yīng)過我,會讓我進裴氏集團,可如今她不省人事,你不能不兌現(xiàn)。”裴墨離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,煞白的臉上,冷峻異常,“滾。”裴添上去拉她,“趕緊走。”姚思義自然不肯走,大聲喊道,“我不走,我為什么要走,當初你妹妹喊我?guī)兔Φ臅r候,是怎么求我的,她讓我?guī)退黄饘Ω稖匦Γ叶甲隽耍規(guī)蛦崴敲炊啻危銈冋f不管我就不管我了,憑什么呀。”“你說什么?”“我說,都是我在幫裴雨寧,要不是我,她每次怎么會那么順利,現(xiàn)在可好,溫笑自己辭職,還想讓公司開除我,......”話說到這兒,裴墨離已經(jīng)從床上坐了起來,在姚思義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拿起手邊的杯子,照著她的腦袋砸了過去。裴墨離用力之大,杯子砸過去的瞬間,姚思義的腦袋已經(jīng)見了血。她嗷的慘叫一聲,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墨離。還沒等她問出為什么,裴墨離已經(jīng)暴怒大喊,“滾,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。”姚思義已經(jīng)被這嗜血的眼神嚇到,顧不得喊痛,便握著頭哭著跑了。她走后,裴墨離下床,起身就走。“你去哪兒?”裴添攔住他。“讓開!”裴墨離已經(jīng)崩潰。“哥!”裴墨離轉(zhuǎn)頭,眼睛死死的盯著他,看到裴添眼中的平靜,字字顫抖,“你知道了,是不是,笑笑離職了。”裴墨離太清楚,這份工作,對她有多重要,當初,他以各種理由威脅她,她都為了工作妥協(xié)了。如今,就這樣離職了。他莫名覺得心慌。總覺得,他再也抓不住她了。裴添只好點了點頭,“是,我就是剛才,這瘋女人找到公司才知道的。”“為何不告訴我?”裴墨離怒問。既然想知道,裴添干脆都告訴他,“溫笑她不僅離職了,而且離開了榆城,她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