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著火了？”梁輝擰眉。著火？我看向不遠處：“那是療養院的方向？”“對。”梁輝點頭。“看來有人趕在了我們的前面。”我深深地蹙眉。很快我們就到了跟前。大家正在救火。梁輝抓住一個人：“怎么回事？”“不知道啊，忽然就著火了。”對方的手里正拿著水桶。“里面的人呢？”梁輝又問。“不清楚。”對方跑去救火。“我去看看。”梁輝讓我等候。我裹著厚厚的羽絨服，看著漫天的大火，黑著臉。有人不想我找到閔秀。為什么？如今閔秀已經毫無價值，為什么他們不肯放過這個老人？是恨嗎？過了一會兒。梁輝回來：“醫生和護士倒是一個沒少，但是死了五個病人。”死了五個？“包括閔秀？”我問。梁輝點點頭：“對。”一下子死了五個病人，很像是在模糊什么。讓我也無法確定，他們是不是沖著閔秀來的。“你把院長找來。”我道。“他一會兒就過來。”梁輝早就安排好了。我們等了等。過了十來分鐘，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走過來。“沈教授，他就是趙院長。”梁輝介紹。趙院長上下打量著我：“你就是沈教授啊，好年輕。”“趙院長，我只問你一個問題，是誰把閔秀送來的？”我問。“墨家。”趙院長回答：“新京市的豪門，墨家，你應該聽說過吧？”墨家？居然是他們！之前出面對付明教授的，都是閔家。至于閔秀到底嫁給誰，沒人知道。沒想到會是墨家。如果是他們就不意外了。能教育出墨如初這樣的女兒，墨家能是什么好東西！“墨家的人經常來看她嗎？”梁輝接著我。趙院長搖頭：“墨家從來沒有露過面，當年一次性給了醫院五百萬，讓我們一直照顧閔秀直到她去世。”現在人丟了，他還不知道怎么交差呢。我道：“閔秀去世之前，她情況如何？”“身子骨還算是硬朗，經常自言自語。”趙院長解釋。“我可以把閔秀的骨灰帶回去嗎？”我問。趙院長為難道：“這恐怕不行，要交給墨家的人。”梁輝道：“趙院長我們也不賣關子了，你確定五具遺體里有閔秀的遺體嗎？她會不會被掉包？”“這應該不會。”趙院長解釋：“一會兒遺體送到警察局，有法醫驗尸。”言外之意，不會造假。“好，謝謝你。”梁輝道謝。趙院長轉身離開。梁輝看著我：“沈教授，我們要回去嗎？”“不急，我想等等，看看墨家會派誰來。”我道。“那我們先去酒店吧。”梁輝看了看天空：“格市經常下雪，恐怕明天的雪還下不了，雪下大了一般會封鎖機場和道路的，墨家的人不一定那么快趕到。”“嗯。”我頷首。梁輝開車帶著我到了酒店。剛下車，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