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感冒就沒好。“我不是覺得你裝可憐,是覺得你不應(yīng)該利用自己的弱點來裹挾我。”我道。“如果你不在乎,又怎么會被我裹挾呢?”他問。“我心軟,我人美心善不行嗎?”我將紙巾扔給他。他淡淡的笑著:“沈妍,我做為一個將死之人,我想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沒有錯吧,我也沒有強迫你什么,你不喜歡可以不理會,可以棄之不理,我都不會怪你的。”“是嗎,那我走了。”我邁步就走,把他甩在身后。他扯了一下嘴角,默默的跟上。其實我走的也不快。身后總是傳來霍煜白的咳嗽聲。他沒咳嗽一下,我的心就顫抖一下。我仰天長嘆。認命吧,沈妍,你被他吃得死死的!我轉(zhuǎn)身回去。他還在咳嗽。我立刻從包里拿出一顆藥丸,給他塞進去。他服下去以后,過了幾分鐘,果然好多了。我抬手將他羽絨服的領(lǐng)子完全拉起來。“故意敞開羽絨服的領(lǐng)子,給我看你里面穿的西裝,你不會覺得我認為很禁|欲吧,我告訴你,你特別像賣保險的!”我數(shù)落。他笑著,“不管像什么,你喜歡就好。”“我們下去吧,我看了一下,上去還要一個小時,你堅持陪我,估計下次只能找人抬著了。”我道。“可是好不容易來一趟。”他替我惋惜。“等暖和了再來。”我平靜道:“反正還有機會。”“嗯,下次我陪你。”他笑著。“先把身體養(yǎng)好,別再做自己不能做的事了。”我提醒。“我時常會忘,你提醒我吧。”他笑著。我斜睨著他:“我說的話你能聽,你今天就不會來這里了。”他笑而不語。下山后。我和他就在車里等大家。霍煜白沒開車,所以等下他和我一輛車回去。兩小時后,大家下山了,從民宿里把行李搬出來。姜妙看著我:“沈教授,你沒上去太可惜了,上面好漂亮的。”“春天再來吧。”我淡淡一笑。戴晨安問道:“霍總的身體如何?”“還行吧。”我道。他意味深長道:“想不到霍總還挺任性的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“他如果還是以前的身體,只怕做的比今天更過分。”我笑道。戴晨安頓了一下。“我送顏雨和姜妙回去,其他人呢?”我問。“怎么來怎么回。”戴晨安問:“回去以后大家想再去吃一頓?”“我不去了,我想把霍煜白早點送回家里,而且我很擔(dān)心家里。”我解釋。“那好吧,下次再說。”戴晨安轉(zhuǎn)身叫大家上車。姜妙和顏雨把行李搬上車。我來負責(zé)開車。她們倆坐在車后座。來的時候,姜妙一路上都在說話。回去的時候,一句話都不敢說。回到市區(qū)。我把她們送回家。最后開著車和霍煜白回去。我把他送到家門口。他不下車。我蹙眉:“你想在車里過夜?”“我餓了,可是阿姨不知道我回來,她肯定出去了。”霍煜白幽幽的望著我:“沈教授,能收留我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