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,霍煜白接了兩通電話。第一通。霍煜白話不多,他只說了兩句:“只要沈家沒落,這次的利潤我可以不要。”第二通,應該打給他爺爺?shù)摹;綮习酌鏌o表情:“誰再敢插手我的婚事,我就給他配陰婚,別管結(jié)沒結(jié)婚!”“你都跟你爺爺這么說話?”我詫異。“尊重是相互的。”霍煜白腦袋一歪,頭依著我的頸窩:“我的頭還是好疼。”“別裝了。”我推開他:“沈家的事是怎么回事?”“替你出口氣。”霍煜白解釋:“沈星淵答應放過沈豐,可我沒有答應任何人放過沈家。”“你就不怕大爺爺跟你魚死網(wǎng)破?”我蹙眉。他笑了:“跟我魚死網(wǎng)破,他就更什么都沒有了,他如果老老實實接受,他們至少不會流落街頭,如果他們輕舉妄動,那就是家破人亡。”他還留著情面呢。我沉默著。霍煜白沒有說錯,只要大爺爺不犯糊涂,他比誰都清楚,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。回到新京市以后,我和霍煜白都忙起來。轉(zhuǎn)眼間就到了周末。今晚是顧云未的生日宴會。今天上午,他還打電話來,確認我是不是要去。我失聲一笑:“我會去的。”“這個生日只有你在,才有意義。”顧云未嗓音磁性:“我等著你。”“顧云未,其實......”我想把話和他說清楚。“有什么話,見面聊。”顧云未掛了電話。我:“......”放下手機,我捏捏眉心。夏轍進來:“累了?”“沒有。”我放下手:“有事?”“有人想見你。”夏轍將手機遞給我:“對方發(fā)了郵件,他約你三天后見面。”我蹙眉:“怎么這么突然?”“我也不太清楚,你不想見?”夏轍問。“和這個人用郵件也聯(lián)系了三四年了,我當然想見見這個人。”我擔心:“只是對方是敵是友尚不明確。”“至少暫時對方不算是敵人,這四年來他投資了不少錢給我們。”夏轍道:“而且對方和我們簽訂的協(xié)議,是對我們有利的。”“正因為如此,我才更加不安。”我嘆氣:“算了,等見面了再說,看看對方到底有什么目的。”夏轍點點頭:“反正以萬物集團現(xiàn)在的能力,他是影響不了的。”“但愿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。”我起身:“我一會兒要去參加顧云未的生日宴,你不用陪我了。”“顧云未為什么忽然要過生日?”夏轍不解。我輕哼:“還能為什么,他想趁著這個機會,告訴所有人,他顧云未殺回來了。”夏轍不明白:“殺回來?”我瞇起眼睛:“你還不知道嗎,顧云未的腿其實已經(jīng)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