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顧忌這位君伯父,也怕被掛上了不孝的名聲,忙解釋道:“伯父嚴重了,本侯絕對沒有瞧君家門第低,就故意讓柄兒休妻,這樁婚事是上一輩老人定下的,我等后輩萬萬不敢忤逆。”“只是......這其中事出有因,本侯也是迫不得已,才不得不請您老,還有諸位秦家過來商量,看如何解決對兩家最有利。”君父也在一旁寬慰叔祖父,“是啊,您老身體不好,先別急,急上火了不好,咱等侯爺說完再權衡,看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。”君不還冷哼道:“都要休我妹妹了,還怎么好好談?就因為外面傳的那點事,侯府就想要休妻,真是叫人心寒徹骨。”“說得對!”叔祖父眉毛倒豎,“就算真是外頭傳的那樣,嫣蘭出了那種事,也非她所愿,你們要真休妻,就相當于坐實了她清白被辱的傳言。”“我君家已經有一個孫女出了這事了,可不想另外一個也跌在老路上。”說來說去,還是因為之前君未雪被侯府退親這件事,讓這位老人家不滿。“伯父您先稍安勿躁,等人都到齊了,咱們再細談。”侯爺也十分無奈。兒媳進門兩個月就給侯府蒙羞,街坊百姓全以此為笑柄,他難道不嫌丟人嗎?可原本主張這樁婚事到底的人就是他啊,他現在被文氏煩的焦頭爛額,都在怪他,說一開始就不該答應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約,君家的風水不好,養的兩個女兒都命里帶劫,克炳兒,大的是,小的也是。現在事實擺在眼前,侯爺也是悔不當初,五味雜陳啊。“少夫人呢,怎么還沒來?快叫人去催催。”文氏對著下人不悅的催促。下人連忙去君嫣蘭的院子里喊,可迎接她的只有丫鬟杏兒,說是少夫人驚嚇過度病了,不方便見人。“病了?這病的可真是巧,前廳的院子里兩家人都坐滿了,這會又說病。”下人翻著白眼吐槽了一句,將這話原原本本帶到了文氏面前。文氏清楚,病多半是假病,只是害怕面對休妻的事,又害怕其中原因過于隱秘,說出來丟人。她當著君家的人不好發作,裝作和藹的婆母,吩咐道:"去叫府醫過去看看,不嚴重的話,還是辛苦她來一趟。"下人又連忙按照吩咐去做,沒一會兒,就把君嫣蘭給請過來了。君嫣蘭是沒辦法躲了,府醫一看說她沒病,那她沒病裝病耍大牌,只會給文氏更多刁難的借口。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素衫,外罩了一件白色披風,比起平常,要素許多,也更襯得她臉色蒼白,惹人憐惜。她朝著在場的長輩一一行禮,被君父扶了起來,“蘭兒,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,今日有娘家人在場,父親和叔祖父會給你主持公道。”君父這么一表態,君嫣蘭瞬間就明白了意思,眼眶一紅,跪了下來,“父親,母親,叔祖父,大哥,各位叔伯姨母,勞煩你們今日來這一趟了,都是蘭兒命苦,遇上了這種事,連累了世子,害得侯府被人傳閑話。”“不是你的錯。”叔祖父的怨氣一時更重,“你跪下,顯得我們君家低人一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