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又指著君未雪,不可理喻地埋怨她:“難怪炳兒被你迷得神魂顛倒,原來你以前是這么勾引炳兒的,晚上孤男寡女一起喝酒,還喝醉了躺一塊看星星,牽手接吻,你可真不要臉!你難道沒有學過婦道,不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嗎?”“話不能這么說,夫人,你家兒子也有一半的責任?!蔽氖险f句公道話?!拔遗?!”她將君未雪惡狠狠地指責了一頓,又瘋狗一樣盯上了君父和嚴氏,逮誰咬誰?!斑€不是你們教養(yǎng)無方,看看,這就是你們教養(yǎng)出來的大家閨秀?本夫人今天算是開了眼了,哪家名門閨秀會是這樣的,私會男子?這怕是樓館出來的蕩.婦吧,未出閣就這么會勾引我兒子——啊?!痹捨凑f完,一顆石子擊碎了她的一顆門牙。帶血的牙碎裂在地。文氏瞪大了眼,愣了一秒。等疼痛后知后覺襲來,她捂著嘴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像一只跳蚤疼的上躥下跳。眾人看去,原來又是陸恒充出的手。陸恒充聽不下去這老娘們污言穢語,所以才打斷了她?!爱斨髯拥拿?,也敢說這種話,真是找死。”文氏火冒三丈,可看著陸恒充手里的石子往上拋起,落下,像是威脅一樣,頓時打了個冷顫,老實了,牙齒嘎嘣碎掉那下疼??!是真的疼??!陸炳:“娘!”陸炳剛叫完一聲,還沒來得及擔心他娘,臉上就挨了重重一拳。他鼻子流下兩行鼻血,然后肚子又是一痛,被人一腳踹倒在了地上。這一腳的力道不輕,陸炳感覺自己的五臟在瞬間都似乎移了位,筋骨碎裂般的劇痛。他捂著胸口,吐出一口血,顫顫巍巍地坐起身。就看到,眼前獨孤尋遠覆滿陰霾的一張臉。沒有了剛才和善的笑意,只有一臉的冷酷暴戾?!瓣懕挪恍爬献优滥?。”這話,他是湊到陸炳耳邊說的,字字森冷,殺意凜冽。陸炳下意識打了個寒顫??伤桓市木痛苏J輸,眼神一沉,猛地抬手,先一步朝著獨孤尋遠的脖子扣去。這一招奇快無比,幾乎算得上是偷襲。更重要的是,陸炳的袖口下,露出半截匕首,寒芒閃爍。“哼,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。”話落,匕首的寒芒已經劃過獨孤尋遠的咽喉。他是想要了這書生的命的。可惜,不知是陸炳眼花,還是獨孤尋遠的運氣太好。他沒割破獨孤尋遠的喉嚨,只割斷了一縷頭發(fā)。怎么回事?不可能啊!剛才那一下,絕不可能失手才對!陸炳心頭狠狠一跳,再抬頭時,獨孤尋遠已經站了起來,再離他一步遠的地,拍著袍子上的灰塵唏噓感慨,“哎呀呀,差點就小命不保,世子爺,在袖子里藏兵器,你這可算不上光明磊落啊?!彼捯粢宦?,四周數(shù)雙眼睛朝著陸炳看去,果真見到他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把匕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