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們都在笑話他,打趣他娶回家的正室夫人,還沒來得及碰,就被半路搶劫的山賊給吃干抹凈,變成了一個二手貨。雖然侯府休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云陽城。可是這絲毫不影響,百姓們津津有味地在背后吃瓜。這么快休妻說明啥啊?這說明君嫣蘭被山賊折辱的消息是真的,她不干凈了唄。“呵,這君嫣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,自己花錢找的山賊,最后害在了她自己頭上。”“可不嘛,真是戲劇性,就好像老天爺故意要給她報應一樣。”“不過,你們不覺得蹊蹺嗎,這侯府少夫人的位置邪門啊,世子娶誰誰就遭遇不幸,簡直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。”“咦~別說了,大白天的,夠嚇人的,這以后還敢有哪家姑娘敢嫁到侯府做正妻?”......永安侯府。陸炳看過大夫,上了些外傷藥,又喝了一碗治療跌打損傷的中藥方子,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床上休息。床邊,是朱雀在伺候。朱雀喂他吃完藥,依偎在他肩上,小心翼翼地喚他:“爺......”“滾。”陸炳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,連看都沒看朱雀一眼,蒼白的薄唇一吐一張,毫無生氣地回應了她一個冰冷的字。朱雀的心,一下重重跌落谷底。她知道,陸炳的心情不好,不想見任何人。她也知道,這背后的原因,又是君未雪。君未雪這個女人,婚后還讓世子爺對她念念不忘借酒消愁就算了,如今還害得世子爺落魄憔悴成這樣,可真是個狐貍精。“爺,她不值得。”朱雀抿了抿唇,鼓起勇氣說道:“她已經(jīng)不是您認識的那個姑娘了,您不必為他傷了自己的身體,您得振作。”她喜歡看到那個意氣風發(fā)的世子爺,而不是現(xiàn)在這個為愛憔悴的懦夫。“滾。”陸炳重復。朱雀不滾,她抓住陸炳的手,癡情道。“爺,朱雀知道您心里不快,您要是有什么想說的,可以對我說。”“滾。”陸炳現(xiàn)在誰也不想見,誰的聲音也不想聽,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。朱雀見狀無奈至極,轉過頭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水,起身關上門出去了。房內(nèi)只剩下陸炳一人后,他終于緩緩倒抽一口冷氣,臉上露出了些許細微的表情。那是一種自嘲又無奈的表情。陸炳唇角僵硬地向上勾起,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。過去的他一直堅定地認為,君未雪還喜歡他,嫁給那個書生,只是她不得已的選擇。只要他主動點,總能想辦法把她搶過來。可現(xiàn)在,他在回憶過今日君未雪對獨孤尋遠的關懷擔憂后,才明白,這女人的心早就不屬于自己,而是落到了別的男人身上,說什么,這一世慶幸沒有嫁給他,好像所有的錯都是他。但其實,無非就是她變了心而已。女人變心可真是快,他都沒有變心,她就變了心?“呵,真是可笑啊......”那么多年的感情,竟然抵不過一個新冒出來沒幾個月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