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。”翠柳心虛地紅了臉,“那都是為了小姐。”“是是是,給小姐請的丫鬟。”獨孤尋遠挑眉哂笑,好整以暇地瞥了她一眼,打趣道:“那上次給你說媒添嫁妝的事呢,你怎么考慮?”翠柳沒想到姑爺還拿上次的事取笑她,羞惱地跺了跺腳,“添什么嫁妝,我還要伺候小姐,還沒想過嫁人呢。”幸好陸恒充那個呆子不在,不然要是被他聽到這個話題,翠柳都要害羞的鉆個地洞爬進去。“可是你也老大不小了,總不能一直留在你家小姐身邊。”獨孤尋遠無聊,看小丫頭的反應好玩,繼續打趣她。“你說說,你究竟是瞧不上我們家恒充,還是有心上人了?要是有心上人,我就和你家小姐說,讓她去幫你提親。”“討厭!姑爺,我不和你說了。”翠柳臉紅脖子粗,見獨孤尋遠越說越歪,只能不與其爭辯,直接扭頭走了。她一走,獨孤尋遠臉上的笑也刷的停下,變得沒勁。他繼續拿起幾把草,百無聊賴的喂馬。馬兒跟著獨孤尋遠走南闖北了大半輩子,這幾個月都被關在馬棚里,都快憋瘋了。它吃了幾口草,便撂挑子的趴在了棚子里,不滿地發出幾聲長嘯。和他的主人一樣,垮著張臉,悶悶不樂。“呵,你還耍上小性子了?愛吃不吃,不吃拉倒。”獨孤尋遠本就心里頭不快,見它不吃,扔下手里的草,轉身進了書房。君未雪從庫房出來,見到這一幕,搖頭忍俊不禁,“多大的人了,還和馬兒耍脾氣。”可笑完,臉上的表情又很快僵住。她意識到,自己不該笑,笑是開心時才有的權利,她有什么可開心的?雖然說,遠哥承諾了,黎神醫會幫她解蠱蟲,可且不說這蠱蟲能不能順利解除,解了她又該如何面對獨孤尋遠呢?她和遠哥之間,已經突破了合租室友的那層窗戶紙,是她親手捅破的,要她以后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,她做不到。而且,她的心里已經漸漸被遠哥填滿了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君未雪眼眸垂下,盯著日頭倒映在地上的影子,出神了許久。再回神時,視線里是自己再院子里種的整整齊齊的番薯苗。其中一大半都被賀禮箱子給壓住了。唉,可惜這些番薯了,她費了那么多時間一顆顆種下,卻是等不到它收成,就要搬家了。君未雪感嘆了一口氣,就端著從庫房的布匹回了屋。翠柳進屋看到自家小姐拿了一匹新布出來,好奇地問:“小姐,你拿布是要給誰做衣裳嗎?”君未雪笑道:“是啊,這不是變天了,準備給遠哥和恒充一人做一件過冬的衣裳。”翠柳嘟囔著嘴,“給姑爺做就算了,干嘛還給那傻小子做,再說了,做衣服這點小事,小姐干嘛非得親自動手?”君未雪拿出放在家里一直沒動過的針線剪刀,將布匹展開,對著之間林娘子教的尺寸將布刺啦剪開。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找點事情做,打發點時間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