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殺蕭定峰的理由。她就算逗我玩,也不會選擇這么棘手的人物。”獨孤尋遠語氣很肯定,也很輕飄。那句逗我玩,就好像死一條人命對他們來說就是在玩,聽著很冷血?!翱涩F場死法倒是挺像她的所作所為,掏空了人的五臟六腑,剖開了肚子,還用化骨散,將人化成了一灘血水。”這等殘忍變態的手法,一向是她的興趣?!盎巧??將人化成血水又是什么意思?”君未雪越聽越懵,“蕭定峰不是你說只挖了肚子嗎?”話落片刻,還不等獨孤尋遠告訴她,她就滿臉驚愕地猜道:“難不成現場死的不止蕭定峰,還有另一個人?”可是外面傳的案情,沒說死了另一個人啊。獨孤尋遠原本是不想與她說這些的,既說漏了嘴,她又問的緊迫,便干脆地告訴她,“嗯,還有一個女人?!薄爸徊贿^那女人的身體都化成了一灘血水,染在床單上,宛如褐紅色的顏料,不仔細的人是看不出來的?!比舨皇悄莻€紅肚.兜過于顯眼,他也不會注意到。血跡干涸凝固了,還沒發硬,那想必死在蕭定峰前不過半日?!盎裳?.....那得是什么樣的仇恨,才至于讓兇手連全尸都不給留?”君未雪聽了只覺毛骨悚然,背脊都起了一片冷汗??瑟毠聦みh卻是苦笑著搖頭,“也有可能是為了掩藏尸體,才故意毀尸滅跡。有時候人死了不會說話,可身體卻可以留下很多東西。”他的話聽上去有幾分經驗之見。讓君未雪覺得,他像是見過無數次類似的案例。那樣的尸體,見過無數遍?光是往這個方向想下去,君未雪都不敢猜測獨孤尋遠的過往有多血腥。他到底是什么人???“好了,這案情復雜,你別卷進來了?!豹毠聦みh勸她別多想。“可你已經卷進來了?!本囱┮蛔忠痪浼m正他:“你我是一體的,你被關進來了,我的日子能好過到哪里去,難道你想要丟下我嗎?”她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,那雙眼圈又開始泛紅。雖然她是深閨長大,可也是認得清現實的,得罪了鎮北王,那就算是太子也沒法保住他。更別說太子爺不可能出面保他。對她來說,這有可能就是她見到獨孤尋遠的最后一面。短短兩個多月的夫妻,還沒圓房,難道就要這么快天人相隔?她不要,她還有好多話想與他說,還有和他一起回家。君未雪快要哭出來,氣氛不自禁又被染上幾分悲情,連帶著大牢里昏暗的光景,還有那常年不透氣的餿臭味。讓獨孤尋遠有那么一瞬間,都生出一種即將天人永隔的悲涼??蛇@種悲涼感只持續了不到片刻的時間,就被獨孤尋遠一個激靈給拉回了現實,不可能的,絕對不可能的。差點就被帶偏了。獨孤尋遠心頭一緊,看向君未雪心疼的目光,抓住她的手保證:“放心吧,我不會丟下你的,吉人自有天相,我一定沒事?!笨删囱﹨s覺得她樂觀的有點天真了,死的是鎮北王的親生兒子,押送他的是鎮北王的親兵,想劫獄都劫......咦?劫獄好像也是一個好方法。恒充的武功高強,輕功和內力都是絕頂,再加上她,對付百來個親兵應該都不是問題,只要時機找好,那劫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