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,能撇清關(guān)系就撇清關(guān)系。至于獨孤尋遠經(jīng)營的酒樓,這幾日也因為東家出事,生意變得慘淡。原本人聲鼎沸總是虛無坐席的大廳,這會卻是零零散散只坐了幾桌。別說有多凄涼。酒樓的管事,看到這幾日入不敷出的賬本,都愁的沒睡一個好覺。好在牡丹跟在獨孤尋遠身邊多年,在這些酒樓下人小廝里有一定威望,有她支撐著,酒樓內(nèi)才得以維持正常營業(yè)。牡丹清楚這點小挫折對獨孤尋遠來說不算什么,沒必要在他出來前,自亂陣腳,所以對酒樓的所有人都囑托過了。“這幾日東家不在,大家不準懈怠,一切如往常一樣該怎么來就怎么來,如有客人進店,菜品酒水一律打?qū)φ??!彼脑捲谶@種時候就相當于東家的話。雖然她的管事職位被罷免了,可她在獨孤尋遠身邊的資歷,是其他人比不了的?!皩α耍档そ憬?,當家的前幾日曾吩咐過,說是今天有個叫周辰的要過來試工?!迸芴玫臏愡^來提醒。牡丹皺了下眉:“行吧,我來安排。”一般情況下,獨孤尋遠是不會安排外人來試工的。想必這個叫周辰的,和當家的有點關(guān)系。“當家的還說過什么?”“沒了,就說試工三天,此人可以就留,不可以就趕走?!薄澳俏抑懒??!蹦档ば睦锪巳?。既然都這么說了,那就是可有可無,不必特殊照顧了。一個時辰后,晌午時分,酒樓里來了幾桌吃午飯的客人。也恰巧的,一個自稱叫周辰來試工的木訥小伙子,在看到酒樓的牌匾后,猶猶豫豫的走了進來。是跑堂的接待他。隨后就領(lǐng)著他見了牡丹。牡丹仔細打量了一眼周辰,見他對陌生人瑟瑟縮縮,又呆頭呆腦,想必他是干不了前廳的活,便讓他去后廚洗碗??烧l料,叫周辰的男人頓時橫眉倒豎,“洗碗?我又不是來做雜役的,憑什么讓我干洗碗這種臟活?”原本周辰看著老實巴交的,給人第一印象應(yīng)該是沉默寡言,可沒想到一開口,卻仿若地痞流氓般咄咄逼人。牡丹皺緊了眉頭,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,于是口氣也嚴厲了幾分。“你是來試工的,我讓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,你做不了,便走。”周辰來氣了,“我走?明明是我姐和你們當家的說好了,才讓我來的,我被念叨了好幾天,今日難得起了個大早床,就為了來這,你憑什么趕我走?我不走?!彼€反倒賴上了。安排的活不干,人倒是先矯情委屈起來。跑堂的生怕牡丹和他干起來,擋在中間與牡丹小聲商量道:“看這小子打扮在家估摸是個少爺,他既然干不來洗碗這種粗活,那就給他找個閑散的崗位混個三天,到時候再以試工不合格,退了便是?!迸芴玫慕ㄗh十分有理,牡丹略微消了點氣,冷靜下來。她先是問周辰:“你會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