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只牽掛著,關在大牢里面目枯槁食不果腹的獨孤尋遠。不行,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!她在這高床軟枕,可遠哥卻在里面受盡煎熬,這也太不公平了。她越想越煩,睡了一覺精力充沛,劫獄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。于是,她忘了獨孤尋遠說讓她等他的話,快速穿衣起身走出院子,準備找陸恒充商量劫獄的事。可不想沒有找到陸恒充的人,反而見到了酒樓的小廝,小廝告訴她,酒樓出事了。君未雪聽著小廝將事情來龍去脈,捋了一遍后一個頭兩個大。周辰,就是她大嫂周淑蘭的弟弟。上次在馬車里,周淑蘭讓遠哥安排她弟到酒樓試工,遠哥答應了。時間正好就是今天。她沒想到,周淑蘭這個弟弟,就來試個工,也能給酒樓帶來這么大的麻煩。聽小廝說,他在酒樓突然發瘋,把兩個官員的兒子給打可,還打的不輕,其中一個公子哥頭破血流,差點丟了半條命。而這個公子哥,正好就是劉侍郎的兒子,昨日她還在侍郎夫人的家里,吃著接風宴,今日周辰就惹上了她的兒子?真是巧啊。“夫人,是牡丹姑娘讓我來跟你說一聲的,這周辰吧,是東家親自安排進來的,東家不在,我們不敢做主,只能來問您的意思。”“酒樓本就因為東家被卷進了sharen案里,被傳流言蜚語,又出現了打人事件,恐怕這段時間都不會有生意了。”“現在劉侍郎帶著人馬過來,不僅要封了酒樓,還要把周辰給帶走,您說怎么辦才好?”小廝的面色非常著急。君未雪也是煩躁不已。她知道牡丹讓小廝來找自己的意思,周辰是她大嫂的弟弟,是遠哥看在她的面子上,才同意去酒樓試工的。現在惹上了麻煩,自然得由她去收拾爛攤子,承擔起相應的責任。“行,那我跟你走一趟吧。”君未雪嘆了口氣,只能先將劫獄的心思放在腦后,先隨小廝去了一趟酒樓。順帶著她還讓翠柳去周家報信,將劉侍郎來捉拿周辰的消息帶給周淑蘭一家。這幾日來來回回進程,一天至少要跑兩趟,君未雪坐轎子坐的屁股都疼了。又顛簸了大約半個時辰,她趕到酒樓,遠遠的就看著劉侍郎的人在酒樓門上貼封條。而酒樓的護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封條還沒貼平整,就被撕了個一干二凈。兩邊起了爭執,你推我一下,我推你一下,眼見者就要打起來。“住手!”君未雪見狀,急忙趕過去攔住了兩撥人。她雖然知道,酒樓的護衛武功都不低,是遠哥身挑選的好手。可是劉侍郎畢竟是朝廷命官,還掌管著戶部,和他發生正面沖突,對以后酒樓營業,沒有任何好處。“夫人!”見到君未雪,那些護衛齊齊低頭叫人,態度尊敬,姿態恭順。這些都是獨孤尋遠特別在暗地里交代過的,對待夫人,要如同對待他一樣,所以沒人敢輕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