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小姐,是我啊,你叫姑爺做什么?”翠柳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。“是你,翠柳?”君未雪眨了眨眼,過了好半天,才認出床邊的人并非是獨孤尋遠,而是翠柳。真奇怪,她怎么會以為給他擦臉的人是獨孤尋遠呢。“當然是我了,姑爺一早就出門去了。”翠柳見君未雪臉色全是汗,臉色也紅的厲害,忍不住問道:“小姐,好點了沒,姑爺說你昨晚發燒了,身體不舒服,讓我來照顧你。”“哦,我沒事。”君未雪開口,嗓音虛弱沙啞。“還說沒事,剛才我進來的時候,小姐你流了好多汗,渾身都濕透了,還是姑爺給你換的衣裳。”“你說什么?他給我換的衣裳。”君未雪聽到這一下嗆住,沒忍住咳嗽了起來。翠柳看她的眼神更奇怪,“是啊,有什么問題嗎?”“沒、沒什么。”君未雪臉紅的可以出鍋了。但她倒不是介意,只是感到意外,沒想到,昨晚是遠哥幫她換的衣服。那她怎么對這事一點印象都沒有?不過,身上的衣服的確是換過了,不是昨晚她穿的那件。她抬起袖,擦了擦臉上的汗珠,環望了屋子里一圈,發現沒什么變化,又問:“那他走時是什么臉色。”“姑爺嗎?好像臉色挺差的,像是要提刀sharen。”“......這么嚇人?”君未雪心里一突。“是啊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姑爺那么可怕的樣子,我問他話,他也不理我,風一樣就出門了,看上去是有急事。”急事?那看樣子不是去酒樓了。君未雪心里莫名不安。她對翠柳說:“你出去吧,我感覺身體好多了,不用你照顧。”“那怎么能行。”翠柳不放心地扁了扁嘴,“小姐你高燒才剛退,身體虛著呢,還是讓翠柳照顧著吧,想吃什么喝什么,我去幫你拿。”君未雪拗不過,只能點頭,讓她幫自己倒杯水。其實,她的身體真的沒事了,昨晚雖然渾身發燙意識不醒,難受的不行,可今早一睜開眼,卻神奇的完全痊愈。而且,這些癥狀和前幾日做春.夢時一模一樣。她覺得,她不是發高燒,是別的什么毛病。她有些擔心,這病會持續不斷下去。“翠柳,你要是不嫌麻煩,幫我去請個郎中吧。”君未雪說道。“當然不麻煩,我這就去。”翠柳給君未雪倒完水后,麻溜地就去給她叫郎中了。君未雪一個人在屋里等待,無聊之下,又開始想昨晚的記憶。她就記得昨晚很熱,熱的滿身大汗,連被子都給踢了,然后有人在床邊和自己說話。那個聲音是男人的,房里沒有其他男人,那就是遠哥。再然后,記憶就斷片了。也不知那時自己是怎樣的丑態,又囈語了什么夢話,有沒有被他給發現?因為她又做了和前幾日一樣的夢境,夢境比起上次還要清晰,還要激烈,連回想都會不好意思。要是給遠哥聽到了她那不知廉恥的叫聲,知曉了她齷齪的心思,不知道會如何想她。君未雪咬著唇瓣,臉頰滾燙,神情卻很是苦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