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,獨孤尋遠出來了,臉上的巴掌印稍微淡了些。他問陸恒充:“她剛才和你說什么?”陸恒充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,實話實說:“她讓我和主子你說,她不是那個意思。”獨孤尋遠皺眉:“不是什么意思?”陸恒充:“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。”獨孤尋遠:“......”所以到底是幾個心思。算了,女人的心思還是不要猜,越猜越糊涂。嘶~真疼啊。獨孤尋遠揉了揉腮幫子,沖房間看了一眼,麻利的轉身往書房走。“主子,你今天不在房里睡啊?”“別煩,你主子我要準備考試,這幾日都在書房睡。”“考試?”陸恒充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,奇怪,今天月亮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啊?獨孤尋遠這種看個四書五經都能睡著的學渣,自然不會真的準備備考,他來到書房,就將桌上的紙筆墨硯全都騰開,換上被子,舒舒服服躺了上去,翹起二郎腿,枕著頭,琢磨如何解君未雪身上的蠱蟲。原本他說的那句圓房,是為了告訴她解蠱的方法之一。可誰知話一出口,她就反應激烈,給了他一巴掌。他真是冤枉啊。他就算有那心,也沒動作啊。“唉,辛苦做了這么多天君子,結果全敗在今天了。”獨孤尋遠嘆了口氣,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。窗外的月光營映照在他眼底,墨眸漸漸落寞黯然。只是說一下,都挨了一巴掌,那如果......假如他真的提出要和她圓房,她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?獨孤尋遠不敢去想。他也沒資格想,除非人家姑娘,真想和他好。晚上,獨孤尋遠擔心君未雪蠱蟲發作難受,給了翠柳一包藥,讓她放進湯里給君未雪端過去。翠柳問是什么,他只說是治療感冒傷風的藥。這藥,能暫時壓制君未雪的蠱蟲,讓它陷入短暫的嗜睡狀態,但是也管不了多久。而且服用的次數多了,還會對身體有損傷。獨孤尋遠眉頭緊縮,心想,耽擱不得,還是得早點將未雪身上的蠱蟲給解了。*第二日清晨。君未雪難得神清氣爽地睡了一個好覺,身體沒有絲毫異樣。她松了口氣,如往常一樣穿上衣服起身,朝門外喊道:“翠柳?”喊了幾聲沒有回應,她只能穿上鞋子,推門往外走。可是門一打開,她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獨孤尋遠。男人身高腿長,站在門前,姿態有幾分局促,本來抬起手掌正準備敲門,結果一抬眼,就看到一雙水靈靈的杏眸正詫異盯著他。獨孤尋遠石化了一瞬。“遠哥,你怎么在這?”君未雪才睡醒,不施粉黛的臉,眼尾泛著淡淡紅暈,眼眸里還有未散去的霧氣,看上去就像迷蒙的小鹿,無辜又可愛。獨孤尋遠失神片刻,馬上慌張地移開目光。“啊,我沒事,只是來看看你。不知為何,他一開口,氣氛就變得有點僵,君未雪也鬧了個大紅臉,視線往門的邊縫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