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君未雪,你男人膽子敢真大!既然連少將軍都敢打?”君嫣蘭這個攪屎棍也出來胡攪一通。君未雪只能耐著性子將當日的前因后果又都講了一遍,“遠哥并非是故意,他只是為了維護我。”“所以呢?因為一點口角之爭就敢毆打朝廷命官?膽子這么大他是要反了天了?”君嫣蘭正愁找不到機會抓君未雪的小辮子。現(xiàn)在提到獨孤尋遠,那是恨不得將過往那些破事,專挑屎盆子往她頭上扣。“夫人你是不知道他那個夫君就是個騙子,什么仙女淚啊,什么牛.郎織女啊,都是騙人的!這珍珠啊,就是個普通珍珠,哪和什么愛情掛鉤?她男人就是為了賺銀子,才故意編出這么一個幌子!”當時君嫣蘭雖然被侯府關禁閉,不在現(xiàn)場。可她在院子里有所耳聞,聽說世子在酒樓當場戳穿那書生的把戲,結(jié)果卻被那書生倒打一耙,誣陷他鬧事,害他被太子仗責了二十大棍。這事當時沒讓君嫣蘭多想,畢竟那時她只關心君未雪的男人為什么會認識太子?君未雪憑什么過得比她好?可現(xiàn)在此時此刻,她突然想起來這茬。“誣陷別人是要講究證據(jù)的,君嫣蘭。”君未雪眉峰壓低,警告了君嫣蘭一眼,“你說我夫君是騙子,那你的意思是,太子和遠哥一起在騙人?你好大的膽子!”君嫣蘭臉色一變,氣焰立刻弱了一分,“我......你別轉(zhuǎn)移話題!我說的是你夫君!那書生那般狡詐,誰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被他蒙騙了?”“住口!”鎮(zhèn)北王夫人抬手就給她臉上一巴掌。這一巴掌雖然不重,去把君嫣蘭給打懵了。“太子的名聲豈是你一個賤婢可以非議的!”鎮(zhèn)北王夫人怒拍了一下桌子。剛才君嫣蘭強出頭懟君未雪時,鎮(zhèn)北王夫人只是輕聲呵斥,并沒動手。可現(xiàn)在提到太子,她卻如對待牲畜一般,抽了君嫣蘭一耳光。君嫣蘭身子一顫,立刻跪下認錯:“奴婢知錯,奴婢不敢了。”許是這一刻,她才終于明白,自己對于正北王夫人來說,不過是對方口中的一個賤婢。兩人的等級差距,讓她自以為的信任一下就變成了泡沫,原來就算取得了鎮(zhèn)北王夫人的信任,她也還是一條卑躬屈膝的狗。君嫣蘭不想當著君未雪的面這么狼狽,偏過頭去,躲避君未雪投來的目光。“好了,今日本夫人乏了,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鎮(zhèn)北王夫人撫了撫眉心,臉色不悅的起身離開,經(jīng)過君未雪十年眼神都沒給一個。“夫人,您等一等。”君未雪鼓起勇氣追了上去。鎮(zhèn)北王夫人停在門檐前,不太有耐心的聽她說,“還有什么事?”君未雪直接跪在地上,“我家夫君被卷入了這次的案子里,現(xiàn)在被關在大牢里不允許燙死,我想請夫人幫個忙。”“幫你見他?”“正是。”君未雪的額頭幾乎貼到鞋跟。她本來以為這美王夫人沒有那么輕易答應她的,還準備了許多談判條件。結(jié)果頭頂傳來一陣溫和的女聲,“起來吧,這個忙,本夫人幫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