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那有仇必報油鹽不進(jìn)的嘴臉,簡直像極了獨孤尋遠(yuǎn)那家伙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女兒也變得不好拿捏了。“叔父,您老是君家資歷最深的,您說一句話吧,勸勸雪兒。”君父覺得君未雪吃軟不吃硬,便想著曲線救國,讓叔祖父出面勸。可叔祖父一向維護(hù)君家的顏面,這會卻是站在了君未雪的這邊,義正嚴(yán)詞道:“老朽沒什么好勸的,既然是雪丫頭的決定,那老朽也支持她!”老人家看向君未雪,滿是褶子的老臉,威嚴(yán)中帶著一抹慈愛,“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,這事你是受害者,不必顧忌著他們,一切以你自己的想法為主,叔祖父老了,如果不是實在有心無力,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先前受委屈。”君未雪被老人掌心傳遞過來的這點溫度,暖到喉嚨發(fā)澀,“沒事的,叔祖父,未雪不怪您。”“叔父,您糊涂了,她要鬧到衙門,這可是牽扯到君家臉面的大事,您怎可支持她?”君父對叔祖父的態(tài)度意外至極。可老人家卻瞪了他一眼,“老朽沒糊涂,糊涂的是你,你個憨貨,為了掩蓋小兒子犯的錯,竟然還想著要將自己的嫡女嫁給姓葉的做妾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缺德事?”君父被堵得啞口無言。他沒想到,老東西竟然拿這筆賬來壓他。“這都過去的事了,一碼歸一碼。”他面子上有些難堪,“叔父,您也不用再提。”“哼,幸虧過去了,不然老朽和你沒完!”叔祖父冷哼一聲。君父揉了揉眉心,疲倦至極。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,一臉吐槽。“慢著!”忽然不知道是誰站出來,大聲道:“現(xiàn)在是在侯府,不是在君家,怎么處置,應(yīng)該是聽侯爺和夫人的吩咐,不是我們妄下定論。”此話一出,得到不少附和。“是啊,現(xiàn)在侯府還沒休妻呢,蘭丫頭還是侯府的少夫人,要真主持公道,也得是侯爺和夫人主持。”“對對對,咱們看侯爺和夫人怎么說。”很快,一眾人就將視線落到了侯爺和文氏身上。理論上講,君嫣蘭現(xiàn)在還是侯府的少夫人,侯爺顧忌顏面,肯定也不希望將自己的兒媳送上公堂。所以,大家便轉(zhuǎn)而搬出侯爺和夫人來壓君未雪。君未雪眸色閃爍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她一早就料到了這個局面,才會選擇當(dāng)著兩家的面,將真相說清。她不敢抱有侯府會向著她的想法,只是當(dāng)著侯爺?shù)拿妫屑?xì)分析利弊,“侯爺,夫人,這件事人證齊全,君嫣蘭也招了,相信你們明事理,肯定會秉公處置,站在正義和公理的一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