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王彪,為了保命,將一切罪責都推脫到了君嫣蘭的身上。“知府大人,小的和兄弟一伙雖然干這山賊行當有些時日了,可是咱這伙人到目前為止,也沒搶過什么貴重財物,更沒干成什么傷天害理的事,罪不至死啊!”“大膽,你們幾次劫擄娘家婦女,見色起意圖謀不軌,還叫沒干傷天害理的事?”“大人,小的冤枉啊。”王彪指著一旁聽審的君未雪,辯解道:“小的和那些弟兄,都是受了君嫣蘭的指使,才會去劫君大小姐,再說了,君大小姐人好好的,頭發絲也沒少一根,倒是我們兄弟,被她解決的只剩小的一個,這怎么算,都是我們比較無辜啊。”他厚著臉皮為自己狡辯,堅稱自己一不是主謀,二犯罪不成功,理應責任比較輕。君未雪都快給他這番理論給氣到了。什么意思?她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,所以他就是無罪的?那要是她真的出事了,還能活著站在這揭發他的罪行嗎?“娘子別氣,稍安勿躁。”獨孤尋遠悄悄拉住她,對著她搖了搖頭。然后,君未雪就見獨孤尋遠問王彪:“你的意思是當日.你擄走我娘子,還未對她做什么,你的兄弟就被我娘子殺了,對吧?”“對!”王彪拼命辯解:“我們可什么都沒來得及對她做,倒是她出手狠辣,招招致命,殺害了我們幾十個弟兄。”獨孤尋遠搖頭笑了笑,他才不在乎死了幾個山賊呢。他轉頭對著圍觀的群眾喊道:“大家都聽到了,我家娘子清清白白,連.根頭發絲都沒少,那些議論我家娘子清白的,以后可得長點記性了,要是再造謠,小心知府大人叫官兵抓你們按律法處置!”知府:“......”知府姓錢,三年前被貶到云陽城做地方官的,聽說是性子過于耿直,不愛結黨營私,在朝中得罪了四皇子一脈的勢力,所以才被貶。他知道這獨孤尋遠和太子有些關系,太子不光親自替他的酒樓撐場子,還曾為了給他面子,當眾杖責了永安侯府的世子。就這層關系,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罪。獨孤尋遠恭恭敬敬朝錢知府鞠了一躬,諂媚笑道:“知府大人,您說是吧?”錢知府臉黑了黑,然后拿起案板,往案桌上那么一敲,大喝道:“是,若再有當街造謠者,皆各打二十大板,罰銀十兩!”聲音一落。圍觀的老百姓們面面相覷,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告誡自己,以后可一定得管好這張嘴,不然一句閑話,可得被罰銀十兩啊!一個普通老百姓一個月才二三錢銀子,十兩銀子那得攢多久!獨孤尋遠正是知道,只有實質性的處罰,才能讓這些說閑話的住口。所以才在此時選擇借助錢知府的聲勢,為君未雪的名聲挽尊。君未雪自然看穿獨孤尋遠的想法。她驚嘆于這個男人的臨場反應,也感動他的考慮周到。他竟然在此時此刻還想著替她澄清名聲。君未雪凝視著獨孤尋遠的側臉,兩個眼睛眶都跟著紅了一圈。“想什么呢。”獨孤尋遠轉過頭來,就看到她淚汪汪的傻樣。“我可不光是為你,也是為我自己。”他笑著打趣,“誰愿意自家娘子一直被人非議啊,我不要面子的?”可君未雪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