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賀瑾舟已經(jīng)完全能自由出入韋斯頓莊園,不需要再向程知鳶匯報請示。所以,這次他來莊園,莊園里的傭人保鏢也像以前一樣,并沒有通知程知鳶。徐青野也看到了賀瑾舟。猜到賀瑾舟大概是知道了他求婚成功,才急著追來的,他嘴角無意的勾了勾。他得謝謝賀瑾舟的眼瞎。不然哪有他的后來者居上,撿到程知鳶這樣的大寶貝。車子緩緩開到主樓前停下。安安和寧寧看到程知鳶回來了,嘴里大叫著“媽媽,徐叔叔”,開心的朝他們奔了過來。賀瑾舟站在陽光下,靜靜看著下車來的程知鳶。明媚的陽光下,她右手中指上的那枚藍(lán)寶石戒指折射出來的亮光,生生刺痛了他的眼,扎在了他的心口之上。數(shù)秒后,他才邁開長腿,不緊不慢的跟在兩個孩子身后走過去。程知鳶蹲下身,親了親撲過來的安安和寧寧。看來兩個小家伙跟賀瑾舟玩了一陣了,滿身大汗,小臉蛋兒更是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一樣。她給安安和寧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然后把他們交給兩位育嬰師。交代育嬰師去給他們擦干凈汗,換身衣服。“鳶鳶。”賀瑾舟看著安安和寧寧被抱走后,才淡聲開口,低沉的嗓音跟他眉目間透露出來的情緒一樣。憂愁和哀傷濃到化不開。“賀總來的挺快。”程知鳶看向他,沖他笑笑,又直接道,“我馬上要帶著安安和寧寧去我未婚夫母親家里吃晚飯,所以,還請賀總先回。”賀瑾舟望著她,不由的瞇了瞇眼。眼眶實在是太酸太澀了,難受的要命。兩個人之間,明明不過隔了三四米的距離。陽光照射下來,橫亙在兩人之間,仿佛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千萬年。明明,程知鳶的臉上帶著溫和可人的笑,可那笑容落入他的眼底,卻成了他此生最痛的諷刺。此刻,千言萬語也堵在了賀瑾舟的喉嚨里,讓他在努力張嘴之卻,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。“賀總,抱歉了。”徐青野說著,走到程知鳶的身邊,赤裸裸的將她摟進(jìn)懷里。宣誓主權(quán)的意思,簡直不要太明顯。賀瑾舟低頭笑了。即便他再不愿意接受又怎樣?自從程知鳶拿到和他的離婚證那一刻開始,她所有的事情,便再也由不得他干涉。“好。”沉沉的,他低頭從喉嚨里滾出一個音符,而后,轉(zhuǎn)身,離開。一步一步,他慢慢的,走出韋斯頓莊園。再多奢望,也只是奢望。終究成不了真。程知鳶在由徐青野摟著,一只腳踏進(jìn)主樓大門內(nèi)的時候,鬼使神差的,她回頭看了一眼。才下午四五點的時候,明明陽光還那么炙盛,可賀瑾舟的頭頂,卻像是被滾滾的烏云籠罩。他的世界,狂風(fēng)暴雨,像是世界末日般。那形單影只的身影,寂寥又落寞的要命。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