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敬之說著,再次忍不住一聲嘆息,“你的父親和母親,一個想要鳶鳶的錢,一個想要鳶鳶的命,他們都在利用你,利用你,騙取鳶鳶的絕對信任。”——你的父親和母親,一個想要鳶鳶的錢,一個想要鳶鳶的命......——他們都在利用你......——利用你,騙取鳶鳶的絕對信任......徐青野渾身劇烈顫抖,腳下步子不斷趔趄,然后“咚”的一聲響,往后直直摔在地。天旋地轉。這一刻,徐青野的世界都崩塌了。他陷入了昏迷,然后做了一個夢。夢里他回到了小時候。小時候,只要他沒有考到班上第一名,招呼他的,永遠是周頌儀一頓狠狠的鞭子。他沒有童年,沒有朋友。放學回來,不許出去跟同學玩,必須在家里看書寫作業。更不許看電視,看與學習無關的書。他沒有周末。就算周末周頌儀帶他出門,也只是去圖書館科學館這樣的地方。他從小不許吃任何的垃圾食品。周頌儀發現一次,打他一次。他的作業不可以潦草馬虎,更加不允許不做。周頌儀每天盯著他學習,檢查他的作業,一有不對的地方,不是打就是罵。周頌儀從小告誡他,一定要出人頭地,為她爭口氣。否則,他們母子兩個就一起去死。小學三年級的時候,他開始厭惡學習,成績一下子從班上的第一名掉到了十幾名。周頌儀看到他的考試成績,直接拉著他的手,在他的手腕上割開一個深深的口子,又在她自己的手上割開一個同樣的口子。她說,既然他不想出人頭地,那他們兩個就一起去死。從那次之后,他就真的害怕,怕極了,從此每天除了認真學習,就是認真學習。夢境一轉,畫面了清晰的出現了程知鳶的臉。周頌儀手里拿著槍,對準了程知鳶,憤怒的大喊,“你不支持阿任競選,我殺了你!”“砰——”一聲巨響,徐青野從夢魘中驚醒過來。他從床上彈坐起來,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,身邊只有照顧他的護士。看到自己手背上掛著的點滴,他立馬拔掉,掀了被子下床,然后,抓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跟車鑰匙,直接往外沖。護士根本攔不住他。沖進電梯的時候,他看了一眼時間,撥通了徐鴻任的電話。還好,他昏迷的時間不長,剛過去一個小時。電話響了好久,在最后快要掛斷的時候,終于接了。“青野。”“周頌儀在哪?”聽到手機里傳來的是徐鴻任的聲音,徐青野磨著后牙槽問。他的聲音太嘶啞陰沉,聽得手機那頭的徐鴻任心臟一顫,忙問,“青野,出什么事了?”“周頌儀bangjia了知鳶的一雙兒女,她現在在哪?”徐青野低吼。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