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——反應過來,程知鳶的臉上,頓時爬上一抹羞赧與窘迫來。“爸爸媽媽!”“嘻嘻,爸爸,媽媽!”看到她醒了,安安和寧寧就放心的推開了門,開心的大叫著進了房間。程知鳶一驚,趕緊抓了個枕頭扔到那被支棱起的小帳篷上,然后掀被子下床。“嘶~”賀瑾舟被砸了,頓時皺起眉頭睜開了眼。其實他早就醒了。醒來后一直盯著程知鳶看。不能真槍實彈的干,但并不妨礙他大腦浮想聯翩。于是,越看越難受。完全是找虐。直到看見程知鳶快要醒來,他才趕緊又躺好,裝睡。程知鳶下床,攔截住了兩個正要往床上沖的小家伙,對著他們輕噓一聲道,“爸爸還要睡覺,我們不吵爸爸好不好?”“媽媽你看,爸爸已經醒了!”安安指著床上睜開眼朝他們看過來的賀瑾舟。“爸爸,爸爸!”寧寧叫他,聲音甜膩了。賀瑾舟咧開嘴,沖著他們笑,然后伸出手來,抓著擋在被子上面的枕頭,靠在床頭里半坐了起來。“媽媽,我要去床上跟爸爸玩。”寧寧喊著,推開程知鳶的手就要往床上撲。“不要。”程知鳶趕緊將小姑娘抓回來,“爸爸他尿急,要去尿尿,媽媽先陪你們出去好不好?”程知鳶說著,就拉著兩個小家伙往外走。寧寧一邊走一邊回頭朝賀瑾舟眨巴眨巴黑亮亮的大眼睛,聲音軟糯糯的關心他,“爸爸,你要噓噓嗎?那你快點哦,要不然,就噓噓到床上了。”賀瑾舟抓著枕頭沖著小姑娘咧嘴,“好,爸爸馬上就去。”程知鳶出去,把安安和寧寧交給兩位育嬰師后,回到房間時,賀瑾舟還在床上沒有起來。自動窗簾已經打開了。金色的晨光從一整扇墻的落地窗鋪灑進來。那樣暖人,絲絲縷縷,落在程知鳶的大床上。賀瑾舟身上還披著藏青色的睡袍,睡袍大敞著,露出整片肌理分明的干凈飽滿的胸膛,閉著雙眼半靠在床頭里。那張棱角分明的英俊面龐一半沐浴在晨光里,光彩熠熠,灼亮人心。程知鳶看了他幾秒,見他一動不動,她提步徑直往浴室走。“老婆~”才走兩步,一道無比低啞溫柔的聲音傳來。聲音的尾調輕輕上揚,帶著無比黏膩的味道,就像粘牙的麥芽糖一樣。程知鳶心弦一顫,腳步頓住。賀瑾舟下床,大步走過來,從后面將她緊擁進懷里。他頭壓下去,埋進程知鳶的頸窩發絲間,與她耳鬢廝磨。“老婆,我以前做夢也不敢想有會有這么一天。”他閉著眼,吻輕啜著程知鳶的側臉,“我現在真的好幸福,好幸福!”“賀瑾舟,你怕是做夢還沒醒吧。”程知鳶平靜開口,淺淡的聲音透著一股涼薄,“我們早就沒有任何的夫妻之名了。”“不管我們有沒有夫妻之名,在我心里,這輩子,你是我唯一的老婆。”賀瑾舟說。程知鳶沉默兩秒,在他的懷里轉過身來,低頭往下睨了一眼。明顯的,他的身體還沒有徹底平息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