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賬戶當(dāng)然不是徐鴻任的,卻是他安排的。周頌儀住的那棟別墅,即便是放在十幾十二年前也不便宜。徐鴻任如果是個清廉的好官,又哪來這么多錢在國外養(yǎng)著周頌儀和徐青野母子。畢竟,國內(nèi)公務(wù)人員的工資待遇就算是再好,也不可能高到一個月五萬美金。難怪那天在周頌儀家里,周頌儀要對徐青野說出那些話。確實,沒有徐鴻任在金錢上的支持,也成就不了今天的徐青野。只是,徐青野是無辜的而已。不管徐鴻任過去這么多年的政績?nèi)绾危粋€靠著岳家上位,卻背著妻子出軌,且拿著貪污受、賄的錢在外面養(yǎng)小三,養(yǎng)私生子。這樣的一個男人,光從人品上看,就是程知鳶唾棄厭惡的對象。更何談支持他?難怪徐青野哪怕是跟周頌儀這個母親鬧翻,也絕口不在她的面前提支持徐鴻任競選的事情。因為他自己心里也清楚,徐鴻任不是一個百分百的好官。程知鳶有些猶豫。如果沒有徐青野,她是絕對不可能支持徐鴻任的。但現(xiàn)在,如果她不支持徐鴻任,只怕徐鴻任和周頌儀會把壓力全部施加到徐青野的身上。徐青野甚至是可能跟他們鬧翻。她若是真的愛徐青野,就不應(yīng)該看著他跟他的父母決裂,還是因為她。但如果她違背自己的意愿去支持徐鴻任,心里肯定又會不舒服。她該怎么做?剛好,徐青野下了班,來韋斯頓莊園接他們母子三個去外面吃飯。程知鳶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跟徐青野商量一下。“青野,你父親前兩天打電話給我了。”去餐廳的路上,車子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,程知鳶淡聲說。徐青野聞言,倏地扭頭看向她,眼里明顯的不安溢了出來。“他......”他又迅速地鎮(zhèn)定下來,“你有沒有答應(yīng)他什么?”程知鳶微微一笑,“你父親是不是早就跟你提過,讓我支持他競選的事,還有那天在你跟你母親發(fā)生爭執(zhí),也是因為這件事情?”徐青野坦誠的點頭,“知鳶,我從來就沒有答應(yīng)過徐鴻任,要為他做什么,你也不需要答應(yīng),即便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。”“可你不擔(dān)心因為這件事情,跟他們鬧的不愉快嗎?”程知鳶問。“他們不愉快,是因為他們貪求的太多,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。”徐青野握緊程知鳶的手,“比起他們來,我現(xiàn)在更在乎你是不是開心。”“所以,你也不贊成我支持你父親的競選?”程知鳶問。“對。”徐青野明確表態(tài),“一旦你支持他,就和他成了綁在一條利益鏈上的螞蚱,以后會發(fā)生什么,我們都無法預(yù)料,所以,我不想你去參與,更不想你為難。”看著他,他堅定又真誠的態(tài)度,讓程知鳶瞬間釋然。“可是你真的沒關(guān)系嗎?”她有點心疼徐青野。徐青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,“現(xiàn)在有你,我已經(jīng)覺得足夠了,至于父愛,我從來就不曾擁有過,以后,也不奢望擁有。”程知鳶望著他,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,“青野,謝謝你,我沒有選錯人。”徐青野也笑了。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