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頭的車廂里,梅亦衡收起手機,看著身邊嬌滴滴的小臉皺成個包子似的梅知妍,又看了看她已經起了水泡的手背,抬手揉揉她的頭。“難道上課的時候沒感覺到痛?”梅知妍撅起嘴巴搖頭,“沒有,大概是上課太專注了吧。”梅亦衡寵溺地勾了勾唇,叮囑家庭醫生,“小心一點。”家庭醫生拿著無菌注射器,小心的將梅知妍手背水泡里的液體抽出來,然后又用碘伏擦拭消毒,然后上藥。“哥,你等去哪?”上好藥后,梅知妍沒那么疼了,抬起頭問梅亦衡。“去跟朋友談點事。”梅亦衡回答。“急嗎?如果不急,不如你先陪我去鳶鳶姐那兒,我們一起吃了午飯你再去跟朋友談事。”梅知妍帶著點兒撒嬌的央求。如果是以前,梅知妍這樣說,梅亦衡十次有九次都會答應。因為他自己也想看到程知鳶。但現在,有些東西,似乎已經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。他即便再想看到程知鳶,也得努力克制。更何況,許幼希現在已經在劍橋。“不了,你自己去吧,我讓司機送你。”這次,他拒絕道。梅知妍聞言,噘了噘嘴,一時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去了。“怎么,去鳶鳶那兒你還要糾結?”梅亦衡笑道。梅知妍咧嘴一笑,“算了,我還是回去吧,改天跟你或者媽一起去。”雖然她早就決定不喜歡賀瑾舟了,可是在賀瑾舟的面前,還是有點兒犯怵。就是莫名的有些怕他。在他的面前會緊張,局促。“那隨你。”......程知鳶是下午的課。沒想到會在下課離開的時候,看到許幼希。許幼希抱著課本走在她的面前幾米遠,程知鳶主動叫她,她也沒聽見。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程知鳶又叫了她一聲,她還是沒聽到,直接在轉角拐彎,走了。程知鳶跟上去幾步,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,沒有再叫她。晚上,梅家四口一起來韋斯頓莊園吃晚飯。原本葉秋是打算白天來的。但她的燙傷了手,就沒來。梅敬之知道賀善信和唐婉寧在韋斯頓莊園,也跟葉秋有一樣的想法,想作為程知鳶的娘家人,跟他們見個面,一起吃頓飯。讓賀善信和唐婉寧都清楚,程知鳶不是孤家寡人一個,她也是有嫁家人撐腰的。不過,完全是他們想多了。現在的賀善信和唐婉寧,甚至是整個賀家上下,都恨不得把程知鳶當成佛祖一樣供起來。哪里還會對她有半絲的不善。這頓晚飯,大家吃的挺愉快的。其中最愉快的,自然要屬賀瑾舟。從梅敬之和葉秋的態度跟語氣,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,梅家人是來為程知鳶撐腰的。這也就是說,梅家人都看好他,贊成他跟程知鳶復合。這個認知讓他整頓飯下來,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收不住,看程知鳶的眼神,都甜的能溢出蜜來。梅亦衡剛好坐在他的對面,每每看到他和程知鳶的互動,哪怕是再簡單的一個夾菜的動作,梅亦衡的心里也總是有點不是滋味。畢竟,程知鳶曾那樣堅定的告訴過他,她是絕無可能再吃回頭草的。他以前也很堅定地以為,程知鳶會說到做到。但現在,賀瑾舟還是又一次成為了和程知鳶關長最親密的那個人。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