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鳶在臥室的沙發上,直接坐到了天亮。當安安寧寧爬起來,像以前一樣,偷偷擰開她的房門跑進來,撲進她懷里的時候。她抱起寧寧,問他們,“安安寧寧想爸爸了嗎?”“想!”小姑娘毫不猶豫地回答。“我也想。”安安也說。她也想了。賀瑾舟才離開了一天一夜,她就想他了。想念他的聲音,他的味道,他的體溫,他的懷抱。不過短短幾個月,她就被賀瑾舟寵壞了。沒有他的懷抱,她竟然睡不著了。雖然,徐青野的真實身份,他瞞了她這幾個月。但他原本可以一直瞞下去。甚至是可以當作什么也不知道,完全不管徐青野的死活的。但他并沒這樣做。他在乎他們母子三個,也在乎徐青野這個親兄弟。在他的心里,大概是他們母子三個比徐青野這個親兄弟更重要。所以,她有什么理由去苛責他,為難他,讓他難受呢?明明這幾個月,在受煎熬的其實是他。“那我們去找爸爸,好不好?”她親了親寧寧問。“好。”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答應。小姑娘更是高興的舉起雙手,“太好了,我們要去找爸爸了!媽媽,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”程知鳶笑,“好,我們現在就出發。”去機場的路上,程知鳶打電話給梅敬之,把事情都跟他說了。梅敬之倒是沒有太震驚,只贊嘆,“瑾舟倒是挺有心的。”放在一般的豪門里,找個兄弟回來跟自己爭家產,甚至是搶老婆,這樣的事情,可很少有人愿意干。但賀瑾舟干了。可見他是個重情重義有責任心的人。“鳶鳶,你不會怪瑾舟吧?”梅敬之又問。“不會。”程知鳶很坦然地答。身體的誠實早就告訴了她,其實她最能接受的男人,還是賀瑾舟。女人,往往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是最死心塌地的。她也不例外。所以,退一萬步說,即便她跟徐青野在一起了,也大概率不會有跟賀瑾舟復合這么輕松幸福。“那就好。”梅敬之徹底安心了,“鳶鳶,現在的你,已經足夠強大到任憑誰都無法輕易撼動了,老夫人在天有靈,應該足夠欣慰了。”程知鳶笑了,“那是因為我的身后,有梅叔叔你和亦衡。”現在,還有了賀瑾舟。梅敬之也笑了。他們都懂。他們說的,不是金錢與權勢,而是心智的足夠成熟穩重,一眼便能看清事與人的本質與本心。看到程知鳶成長到今天無懈可擊的樣子,梅敬之真的很開心。總算是,對得起程老夫人最后的交代了。......江洲。